“意思是说本体还是跑了咯？”
“如果你不想放跑，那就循着投影的轨迹追去深渊里不就好了？”小七随意地说。
“嗯？”江北眉毛一挑，“我还可以这么干？”
深渊之中。
投影被消灭，异空间里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混沌充斥着整片空间，仿佛层层黑云荡漾翻腾。若隐若现的极光有如锋利的刀刃试图将黑暗斩切开来，但转瞬即逝便重新被黑暗和混沌掩藏。
“嗯也许是原石质量有问题。”
半晌后，阿特隆才开口。
“现世投影本来就只能发挥出大人实力的一部分，若是原石存在质量问题，期间损耗的实力就更多了。
所以投影可能.确实有些难以发挥。”
“嗯嗯。”
诺瓦尔坐在他的王座上，沉闷地应了一声，但含含糊糊地没再说话。
真是这样么？
投影会存在力量损耗是必然的，这是一开始也可以预期的。刚刚被秒掉的分身也只不过是他实力中很有限的一部分。
但透过那投影反馈回来的压迫感，那份强大却是货真价实的。
只不过转瞬即逝，宛如幻觉一般，投影只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就被消灭，那种恐怖的反馈也就终止了。
诺瓦尔开始怀疑，那到底是不是错觉。
以及假如下去的那个不是投影，而是自己本尊，又究竟能不能接得下那大恐怖的一拳。
他心底好像隐隐约约有答案，却又一直难以确信。就好像潜意识害怕面对那个答案一样。
“算那个家伙走运。”
阿特隆还在旁边哼唧。
“也就是现世的壁垒没那么容易突破，唯有借助阻隔原石才能在限定区域释放投影。星流石又无法稳定，否则哪能叫这人类嚣张到现在？”
星流石是他们目前拥有的能打通现世和深渊的主要手段，也是他们教给连祷会的手段。但他们没有说的是，这玩意儿其实并不靠谱。
每次激活时容易释放冲击引起地震海啸之类的灾害倒是其次——这方面他们并不是很在意。主要是走这玩意儿传送容易出意外。
比如有时它信号不稳定，传送通道有时可能会卡一下顿一下。要是伱没进去倒还好，等它信号稳定再走就完事了。可万一你前脚刚进去穿到一半，咔嚓一下信号无了，那人多半也无了。
还有的时候它连通方向也容易抽风。有时它能把你传输到指定方向去，可有时又可能导航错误传去一些不该去或者不能去的危险地方，说不定会比信号问题更悲剧。
所以一般拿星流石传输的要么是道具，要么是影魔诡兽之类的东西，反正它们的命不算命，不值钱。
再要么就是有些不懂事或不怕死的疯子，痴迷于探索未知的世界，可能会拿星流石碰运气。
显然诺瓦尔不在这二者行列里。
“那披风蝼蚁也就只敢在自己的现世嘚瑟了。若不是有壁垒阻隔，他又怎能是伟大的诺瓦尔阁下一合之敌？”阿特隆持续彩虹屁。
“嗯是啊。”
诺瓦尔含糊地哼唧。
反正吹逼不要钱，人也听不到。嘴上气势不能输，但现在他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也许是不是先不打这个现世的主意了。
倒也不是怕了，主要是没兴趣了，觉得没意思。
阿特隆还在继续：“要是他敢来深渊，分分钟把他碎尸万段”
“操！”诺瓦尔突然大叫。
阿特隆一呆，跟着面如土色：“啊？您说我吗.”
下一秒本能地循着诺瓦尔的视线望去，跟着瞳孔一缩，同样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操！”
黑暗之中出现了一道裂痕。
起初是宛如一线天般的缝隙，跟着两只手从外侧探了进来，将它一点点撑大，大得甚至变了形。
然后就有了光。
一张帅气的脸出现在了光芒照耀的另一侧，探出了头来。
“请问，诺瓦尔先生在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