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儿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跃身下来,甩开他的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事。”
“如果一不小心,你就会摔下去。”拓跋栗有些生气。
苏葭儿也听出了拓跋栗担心她,但她反应还是很冷淡,“我只是想确定当时凶手是如何让如意皇后站在这里,保持面朝下的姿势。仵作既然确定如意皇后是跳楼死,那如意皇后的身子就不可能侧着,也不可能面朝上。”
拓跋栗听了,起伏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下来,“那也不该如此鲁莽就爬上去。”
苏葭儿看了拓跋栗一眼,问道,“当时确定如意皇后是面朝下?”
“是如此。”
“所以凶手迷晕了如意皇后,或是点了如意皇后的哑穴带到了这里。但是根据如意皇后的死法,又可排除如意皇后当时是清醒的时候被点了哑穴推下去。”苏葭儿说着,打量着了四周围一眼,廊住,梁柱都仔细扫过,并没有发现异常。
“若是迷晕了带到这里。”拓跋栗挑了门内一眼,“从里屋到这里有一定的距离,定是要高大之人,必须是男人。”
“且不管男人和女人,是凶手的手法,如何能让如意皇后站上这里,然后死的跟跳楼自杀一模一样。这四周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我不明白凶手如何做到的。只要搞不懂这个问题,凶手是男是女也无法下定论。”
苏葭儿说着,往里边走去,门已经年久失修,倒落在里边。
拓跋栗就像是跟着苏葭儿探索新大陆一般,走进她所看到的事物。往日这个时候,他都在忙于政事,思索着整个南陆的布局。头一次发现,跟一个女子在一起度过本该忙碌的时间也是开心的。头一次发现,能让他开心的不仅仅是他的宏图大业。
苏葭儿走到里屋,如意皇后休息的地方,来回仔细看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她查看了太监和宫女屋子里的香炉,并没有发现迷/香痕迹。太监宫女住的屋子和如意皇后住的屋子,相比较起来,只是隐约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拓跋栗见苏葭儿来来回回把屋内都看了,仍是没有找到什么,他说道,“也许这么多年过去,证据真的都被抹去了。随着如意皇后下葬,关于她的东西都也烧完,就算是有什么没有烧掉的,也会被凶手抹去。”
烧,苏葭儿脑海中迅速扫过一个念头,她又再将太监宫女住的屋子和如意皇后住的屋子都比较了一下。
她说道,“不对,有东西少了。”
“恩?”拓跋栗不明白的看向苏葭儿。
苏葭儿走到桌子边上,“少了一个香炉,元国女子尚香,所以所有的屋子不可缺少的就是香炉。如果说是哪个宫人顺手牵走了香炉,那为何不顺手牵走书房那层的香炉?那层的香炉又小巧,又值钱。”
经苏葭儿这么一说,拓跋栗发现还真的是少了一个香炉。正如苏葭儿说的,在后宫,不管是宫女还是后妃的屋中,最不可缺少的就是香炉。
他想了想,说道:“许是当时收拾如意皇后东西时,一起把香炉收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