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苏葭儿。
苏葭儿直觉这跟永儿一定有关系,她接过书信一看,事情原来如此,那关于永儿的问题解开了。现在只要等到祁清歌回来,那她就可以设下局,将凶手引出来。
见苏葭儿收起书信,即墨离说道,“没想到一件案子,居然可以牵引出这么多事。”
苏葭儿道:“若不是背后隐藏这么大的阴谋,这件案子又怎么会二十年都没有一个结果?”
“是啊,二十年了,这一晃都过了去二十年了。”即墨离长长吁了一口气,目光迷离悠远,“人生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我总算是在有生之年等到了梨儿洗清冤屈的那一天。”
“二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即墨离一笑,“小哑巴,对于怀念着他人的人,二十年很长很长了,因为度日如年。”
但对于永无止境生命的人,二十年也不过是弹指间,苏葭儿在心中默默应道。可即墨离说的没错,怀念着他人,那种日子很难过,每一天都是折磨。这些年若不是有雪娘和小奕的陪伴,还有破案和坚持找出断玉的信念支撑她,她早已如行尸走肉。
她是医者,她曾是举国闻名的神医,但她连自己为何不老不死的都解不开。
当年在圣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改变了她,难道她去地府走了一遭?还是上天溜了一圈?
这些年她也想不透,当初父皇和哥哥拼命要守护的圣地,竟然能让人不老不死。
即墨离目光投向苏葭儿,“小哑巴,人生何必想那么多,该选择的选择,考虑太多只会让悠久的生命变得沉重。”
即墨离的话拉回了苏葭儿的思绪,她蹙了蹙眉,直勾勾的盯着即墨离看,若不是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还真以为他知道她的秘密,她淡淡回应,“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
即墨离笑而不语。
苏葭儿不喜欢即墨离这样高深莫测,有些看不透他心思的模样,她说道,“国师可是有话说?”
“没有。”即墨离摇摇头,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小哑巴,我先走了,外边还有事忙。”
“恩。”
待即墨离走后,苏葭儿想了想,还是弄不清楚即墨离那奇怪的态度到底为何。
想不出个所以然,她摇了摇头,走到案桌后的坐下,开始转移注意力思考接下来的大概布局。
忽然,她想起祁凤曦送她的兔仙人,她拿出兔仙人,看着手中的兔仙人,她嘴角微微勾起,他如一阵春风,突然吹进了她枯竭的心,让她心中繁再次盛开,让她为他再次绽放笑容。
正当她陷入沉思中,再次的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微勾的嘴角立马恢复往常,眸中的笑意也都敛起,她收起了兔仙人。
祁清歌的声音,“苏执事,我回来了。”
“公主殿下,请进。”苏葭儿拿起笔,装作是在想案子的模样。
祁清歌打开门,轻快的走到案桌边,冲苏葭儿甜甜一笑,“苏执事,我完成你的吩咐了。”说着,她掏出耳环放到案桌上,“每个宫中都还给我耳环。”
“哦?”苏葭儿放下笔,扫了一眼案桌上的耳环,一样的数量,没有多,也没有少,但是其中一枚耳环有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