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儿瞬间僵了一下,难道是皇帝在那人那看见过关于她的画卷?不,不对,皇帝说的是一人。
皇帝又说道,“你长得和朕的母妃有些相似,眉宇间更是相似。”
皇帝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扔进苏葭儿平静如死湖水的心,然后荡开阵阵波纹。其实,不是她和皇帝的母妃长得像,是皇帝的母妃和她长得像。苏葭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同时也理会过来皇帝话,为何会说她下跪行礼他反倒有些不适应。
那人……
一直没忘了她。
为了不在皇帝面前失态,苏葭儿努力压制下自己内心的波澜,她不能忘记此次进宫的目的,一是破解案子,得到断玉,二是去解开掩埋在心中的心结,让一切尘埃落定。
想到这里,苏葭儿恭维道,“这是草民的福气。”
见苏葭儿仍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皇帝低笑一声,“朕失态了,该说莲儿的案子的。”
“皇上您继续说,草民洗耳恭听。”苏葭儿敛回目光,微微低头垂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无所畏惧。
“莲儿的宫殿朕还保存如初,她的尸体都还摆放在宫中。”皇帝语气又变得忧伤,“朕希望你是最后一个,也是能还给莲儿真相的一个。”
言罢,他坐到龙椅上,拿起笔唰唰在纸上写下一排字,然后盖上印章,又从旁边的小盒子里取出一枚金牌。
“朕赐你文书金牌,在后宫见到各宫无需行礼跪拜,有必要时你能任意传唤她们。”
苏葭儿瞥了金牌一眼,可见皇帝是多么着急想得到真相,连文书金牌都给了她。
她问道,“皇上可知晓是谁害的莲皇贵妃小产?”
一句话问倒了皇帝,他深吸一口气,“待朕回到宫中时,一切都为时已晚。再去追究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雯玥,是雯玥出宫给莲儿买了流产用的药。”
“雯玥,是七王爷的母妃?”祁景珞告诉过她,祁夙慕的生母是低贱的宫女。
“没错,她是老七的生母。”
或许是焦急想要知道心爱女人死去的真相,皇帝也说了关于雯玥的事,“当年雯玥还是昭妃的贴身宫女,那时莲儿没进宫前,朕宠幸了她,她怀上了老七。后来,她生下老七被昭妃领了去养,莲儿进宫后将她要了去,她就跟着莲儿了。”
自古皇家薄情多,苏葭儿眉头微蹙,她总算明了祁夙慕为何想要蹚这趟浑水,事关他生母,他也想要一个真相。也怪不得,那日在黑店园中,他会问她是非真相,也怪不得他会说太多的冤屈不能见天日。
如此说来,祁夙慕一定记得当年一些事,否则不会执着想要得到答案。
“七王爷可曾跟皇上您说过关于过去的事?”
“从不,但是他知道他的生母惨死,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皇帝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