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江边的桥面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两个人出现在了附近。
“妈的,这死丫头这么能跑,抓到她非打断她的腿不可!”粗犷的声音几乎接近于咆哮。
“二哥,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好歹她也是我们的侄女。”这个声音听起来尖锐中带着猥琐,有种奸佞之臣的感觉。
“哼,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不是欠了200万吗,怎么,不想要钱了?”
说话的这两个人是谢彤彤的二叔谢麒良和三叔谢仲良。
“林家想得很美,要人要配方,到时候我估计她不止1000万这个价。”谢麒良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谢仲良唯唯诺诺地附和着,考虑到自己被追债的窘迫,和自己妻儿的妻儿的安危,将想帮谢彤彤求情的话生生咽下。
谢麒良的声音很大,目中无人,似乎是有意无意的说给她听的,告诉她,她是逃不掉的。
此时,悲痛、难过、愤怒的心情纠结在一起,她的眉毛快拧成一条麻,面部扭曲,都分辨不出在笑还是在哭了。
没想到自己的亲人会下如此狠手!
泡在冰冷的江水,冻得她双腿感觉失去知觉了,
她紧紧贴在洞壁内,单手捂着自己的嘴,噤若寒蝉。
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一定就在这附近,呵呵,她一个小姑娘,能躲到什么时候?”
谢麒良冷笑了几声,充满自信,得意洋洋。
他们可以以失踪报案,到时候只要有人发现也会把她送回这些亲戚的手里。
而她,身无分无,就算逃出来,以后如何生存下去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短短这十几天,她的生活完全变了。
她出身虽然不是在顶尖的上流家庭,但家境尚属殷实,父亲是东耀国最大的林氏医药制业的科研负责人,负责研究最为前沿的制造反基因药剂技术。
她家在金陵市靠近富人区的地方有几套公寓房,那个地段的房屋市价已经是10万一平米了,足以让普通的工薪家族羡慕不已。
当然和真正的有钱人比,他们家最多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的小中产阶级家庭。
她过着无忧无虑的宅女生活,喜欢上网、玩游戏,没有什么大小姐架子,有着疼爱她的父母,溺爱她的哥哥。
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父母当场双亡。
远在国外的哥哥,回国的航班在海上坠机,目前生死不明。
正在她想不通这些意外巧合怎么会同时发生的时候,紧接着她被确认患有脑器质性精神障碍,说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她的精神是接近于崩溃的边缘。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
这一切是她的叔叔们给她下药、打针并且收买了主治医生的结果。
一旦被扣上了精神病患者,就算过两年,她成年之后,她叔父仍旧可以永久作为她的监护人,占有她的那份遗产。
在车祸发生前,二叔和三叔也算是客客气气的,在父亲经营的公司里担任行政主管,对她一直是笑脸相待,宠爱有加。
谁知道,这一切都是伪装!竟然只是为了他们家那点资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