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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133章 八十·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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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八十·服气

幽暗的场景除了微弱的呼吸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一滴水不知从何处滴落,在清秀的面庞上荡起水。

剧痛,仿佛要将他的脑袋撕裂;麻木的四肢似乎分散着,不再与身体连接在一起。

辰枫勉强睁开眼,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眼神中满是茫然。

适应了好久之后,头痛的感觉也慢慢减轻了。

“我记得我从那个红砖房的房间里进入了一条密道,然后……”然后辰枫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他独自一人进入了一条密道,不久之后好像是有人把他打晕了。

“是密道里本来就有的人吗?”辰枫觉得那人一定是早就进入密道里了,看到他进入之后便把他打晕了。

“是之前那个一直和第一目击者在一起的那个人吗?”除此之外,辰枫想不出另外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团亮光在不远处浮现。

辰枫勉强抬头看去,若隐若现间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那是一个老者,提着一个散发着白光的灯。

“我靠,不是吧,这解谜生存空间还有鬼?还是说是npc?”辰枫想要爬起来,但是四肢有些无力,实在是力不从心。

“你想起来了吗?”就在辰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他的耳边居然响起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辰枫看看周围,除了提着白灯的老者没有其他人了。

“是你在说话?”辰枫问。

然而老者并没有理会他,依旧重复着那句话:“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什么?之前看到的片段记忆?”辰枫说着,突然记起来之前看到过的片段记忆。

“你,想起来了吗?”这次,老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辰枫的脑海中,接着,一阵白光突兀地一闪而过。

辰枫知道,他又要看到片段的记忆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按他所说发展,只是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熟悉的字迹:

‘宁静的夜晚,长河河岸上,两个男人相视而立。

忽的,一道寒光闪过,带起一阵血。

可谓是——剑起,血落。

血不附剑,剑不在手。

“你,不是我的对手。”轻飘飘的话语传进耳中,那样的无所谓,这般的轻视。但,这是个事实。

不论曾经,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也许自己都无法与他抗衡。但,绝不能一而再地放弃!

“没错,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为了曦儿,我不会放弃!”被利剑刺伤的男人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

下一刻,八道蔚蓝的印记自他体内向外显现。

“附灵!”男人大喝,顿时,那八道印记皆是化为带着淡淡光晕的蓝色古琴环绕在他周身。

在他对面,那男人冷笑一声,轻轻一挥手,九道闪烁着金光的印记刹那间便是化为九柄利剑。

“去!”他轻叱,那九柄利剑便是向前飞速射去,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带起一阵轰鸣。

“楚暝涯,若是你能接下我这一术,今日我便饶你不死。”男人目露凶光,单手在空中绘出一道符文,一指轻点,那道符文便化为一阵金光融入九柄利剑中。

“剑耀穹苍!”

这四字一出,那即将临近楚暝涯的九柄利剑竟是向外回旋,而后直冲而上。

楚暝涯却是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一术,曾被那人以此术击败过。他知晓,那只是在聚势,当其斩下时,便不是这般平静了。

所以,他主动出击!

“冥海一曲,禁乾坤!”楚暝涯低喝,手掌轻抚,一张古琴突兀而现。而后,他轻轻挑动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

一轮明月,一柄渐渐成形的金剑,一谱宛转悠扬的琴曲。

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动发丝,衣衫却是猎猎作响。

“斩!”

“禁!”

随着两道暴喝在这一方天地响起,一团十分耀眼的金光猛然绽放,其中蕴含一柄金色巨剑,向下斩去;而另一方,一道道仿佛有形一般的蓝色波纹以楚暝涯为中心向四方蔓延,形成一圈圈光环向上套去。

“哨,不过八道光环有着些许威力。”平静的声音响起,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阵破碎声。

“果然还是不行啊!”眼看着第四道光环即将破碎,楚暝涯擦掉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甘啊!”楚暝涯仰天长啸,蕴含着道不明的凄凉。

“连我一术都接不住,你果然是个废物!”对面那男人开口,竟是有着些许怒意,令楚暝涯有些不解。

“你只会这一术吗?白活了这么些年!”那男人再次开口,怒意更是强盛了几分。

闻言,楚暝涯竟是感到有些委屈,他反驳道:“这一术乃某一禁术三分之一,是我掌握的最强之术,这一术都无用,其它能有何用?!”

那男人见楚暝涯这副模样,微微一愣,忽的想起了什么,那放出的一术顿时弱了几分。

“机会!”楚暝涯没有去在意男人的变化,他双手猛地一弹,一道又一道光环再次出现。

这一次,那一道道光环一环套一环,慢慢融合成一道巨大的光环。

巨剑与巨环,在那一轮明月下碰撞,剧烈的能量波动震动四方。

轰——

剧烈的爆炸将楚暝涯掀翻,令其滚动至河边,然后……他昏睡了过去。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一道微弱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今日算你好运,如果你还有这样的运气活下来,从今往后,你们的事我不会再插手,甚至可以站在你这边。”

楚暝涯心中虽是十分激动,但无奈受创太重,略微挣扎一番后还是昏睡了过去。

日升日落,星消月过。仿佛眨眼间,便是过去了三日。然而楚暝涯却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甚至呼吸也变得更加微弱。

终于,在七日后,楚暝涯的呼吸即将微不可闻时。也就在这时,一条血色河流从天边缓缓流下,注入长河之中。

肉眼可见,一个被玉鼎承载着的孩子顺着血色河流流下,又沿着河岸向西飘去。不知怎的,就在那玉鼎即将经过楚暝涯时,河水突然一阵汹涌,将玉鼎推上河岸。

那血色长河也在此时隐没。

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在那血色长河消失的一刹那,一道身披红袍的身影在那里一晃而过。

但这是不可能的,那个将楚暝涯打伤的男人早在打斗前就已经在这一方天地布下禁制,现在或许只有当楚暝涯醒来时这禁制才会消失。

楚暝涯什么时候会醒来呢?就是现在。

在那玉鼎被推上岸后不久,一小团充满生命气息的绿光便从其中飘出,最终悬在楚暝涯丹田处,为其重新激活生命力。

而在楚暝涯那逐渐恢复的意识中,他只感觉全身经络被一种特殊的能量滋润着,竟是再次迸发出强悍的生命力!

在那生命能量的滋润下,没过多久,楚暝涯便是醒来了。

一睁眼,楚暝涯便是看到一团绿色的光从自己眼前飞过。

“是那特殊的能量!”楚暝涯对那救了自己的能量自然不会陌生,心中一惊,向绿光飞去的方向看去,顿时惊呆了。

那是一只三足玉鼎,鼎身刻画着数不清的符文,皆是散发着强烈的能量。但这些并不足以令楚暝涯吃惊,真正令他有些目瞪口呆的是那鼎内。

“一鼎的特殊能量都在滋润那个孩子吗?!”

在他眼前,那先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特殊能量,此时竟是有着满满一鼎,而且仅仅只是在滋润一个孩子!他怎么不吃惊。

“有缘人,你我可能相距万里,彼此陌生。但当你遇到这只玉鼎时,你我已经结缘。”

在楚暝涯惊叹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令他汗毛倒立,立马跳开,向四周张望。

“也许你现在很吃惊,对我有着防备,但我接下来说的事,希望你可以替我做到。”

闻言,楚暝涯放松下来,而且他已经确定四周没有危险,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人突然从鼎中钻出吧?

心中这般想着,他猛地拍了拍头,而后看向了玉鼎,“还好没有意外。”

冷静下来后,楚暝涯准备听听看这位陌生人要和他说些什么。

稍微停顿后,那声音再次响起:

“我受人之托,保护这只鼎以及鼎中的孩子,想必之前你已经看到了。不要因为这个孩子现在在你那里而以为此时我背弃了对那人的承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守护了这个孩子近一年,一切本都是好的,那孩子也有着复苏的迹象。但就在不久前,一群人突然出现在我洞府外,索要玉鼎与那孩子,还扬言若是不交出他们,便要毁了我的洞府。

“我岂是那种轻易屈服之人,提着我那一柄长刀便与他们斗上了。可惜啊,那些人的首领竟是有着黑暗与光明两种能量!我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这里,楚暝涯忍不住想要吐槽一句:“就是你不行了,将这孩子丢了呗。”但他还没有开口,那道声音便继续道:

“迫不得已,我只得将这孩子送出,但途中被他们拦截,已不知将这孩子送到了哪里,我勉强留下这道烙印,也不得不暂时隐藏起来。

“有缘人,无论如何,请你代替我履行托付,或者说我将这孩子托付给你。我知道,玉鼎也是有着灵性,想来你是个善良的人,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如果孩子长大了,我在……”

声音戛然而止,空气突然安静。

“喂!你在哪里啊?!”不多时,楚暝涯大叫。

而后,他又沉默了。

那道声音说得不错,玉鼎有着灵性,玉鼎也没有找错,楚暝涯的确是个善良的人。但,善良并不是作为“绑架”的筹码。

楚暝涯不是圣人,他有着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事要去做,而且十分危险,甚至不可能成功,如果再带上这个孩子,无疑会更加艰难,甚至会让这孩子也丢掉性命。

此时他很矛盾,毕竟是那玉鼎内的能量救了他,而那玉鼎中的能量又是那孩子的,便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楚暝涯看着玉鼎,任凭寒风拂过面庞、凉意席卷全身。

“抱歉,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善意而添上他人的性命。”

一番思索后,楚暝涯叹息一声,轻轻将玉鼎托起,向长河走去。

“其实我是个孤儿,她离开后,便没有了亲人,年少时的好友也不知如今在何方,所以……

“顺流而下,寻找另一个有缘人吧!”楚暝涯催动元力,将玉鼎送到长河之中。

一道浪拍过,将玉鼎送走。

楚暝涯站在岸边,忽的一笑,“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说完,他离开了。

两日后

楚暝涯站在一座城池前,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行囊。但行囊中的物品显然过大,露出三只玉质鼎足。

“唉,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他这般说道,走进城池。

江城,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为这一片区域最大的城池,人口兴旺,物资丰富。

一家客栈前,身后背着较大行囊的男人思索一番,稍作犹豫后走进客栈。

“诶,你们听说了吗,数日前那青河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没错没错,惊动了远方的一些大人物,但不知为何,我们这些相距青河较近的本地人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远方的大人物?!难怪父亲让我最近不要出城。”

刚走进客栈,楚暝涯便是听见有人在议论,不禁哑然失笑。数日前,不就是自己差点被那家伙打死的时候吗?

“原来那条河叫做青河。”他嘀咕一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落座后,楚暝涯将行囊解下,放在脚边。

“伙计,来碗素面。”楚暝涯挥挥手,对看来的伙计道。

“好勒,素面一碗。”

楚暝涯扫视四周,微微一笑后闭上了双眼。

不多时,伙计端着一碗素面来到楚暝涯近前,见他闭着眼,便道:“你的素面一碗,请。”

楚暝涯微微颔首,接过素面。

他取过一双筷子,便吃了起来。

“吃,要吃~”就在这时,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传进耳中,令楚暝涯一愣。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却没有一人看向这边。

楚暝涯以为听错了,就又要继续吃,下一刻便觉得不对了,总感觉腿有些不自在。看去时,一只细嫩的小手从行囊中伸出,正抓着他的裤腿。

“这……就醒了?”楚暝涯腹诽,跟着那个人时才仅有复苏的迹象,到自己这里才几天时间竟然就苏醒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楚暝涯小声嘀咕,将行囊解开部分,恰好能将玉鼎打开。

玉鼎打开,并没有想象中的天生异象,其中的生命气息也丝毫未曾泄露。

“这孩子,未免有些过于消瘦了吧。”

虽然隔着玉鼎看过很多次,但当楚暝涯真正将孩子用手抱起时,又有些不一样,似乎更加瘦弱了些。

“吃,要吃。”那孩子被楚暝涯抱起,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憨笑地指着桌上的面条,要吃。

“你这小家伙,就不怕我将你卖了吗?”楚暝涯决定逗一逗这个孩子。

可谁知,那孩子竟是双脚踩着楚暝涯的腿,站在那里。下一刻,孩子伸手抓向楚暝涯的脸。

“喂,你干什么!”楚暝涯低喝道,想要吓唬吓唬那孩子。

紧接着,令楚暝涯更加无语的事情发生了——那孩子不管不顾,用他那细嫩的小手在楚暝涯脸上拍了拍。

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也在此时传入他的耳中:“小鼎说叔叔是个好人。”

楚暝涯无言,看了眼扔在行囊中的玉鼎后便将孩子放在身边坐下,并将那碗素面推到孩子面前。

“吃吧。”

“嗯嗯,叔叔最好了。”孩子开心地笑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要眯成两条弯弯的线。

“你叫什么名字?”楚暝涯问道。

孩子埋头吃面,似乎是饿坏了,吃了好几口才回道:“洛喻秋。”

“你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吗?”

“不知道。”

“你知道怎么回去你原本在的地方吗?”

“不知道。”

“嗯……那你有家人吗?”

沉默。

洛喻秋有些艰难的吞下一口面,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盯着楚暝涯。后者一阵不知所措。

片刻后,洛喻秋神情复杂地低下头,一双小手在胸前比划着什么。

“有的,有些记不清了,但我肯定是有亲人的,虽然好像又不是亲人。”

“嗯?”

“姐姐,我有个姐姐,但是姐姐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

那就是认的?楚暝涯心中想着,继续问道:“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洛喻秋摇摇头。

“这样啊。”不知怎的,楚暝涯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情绪,恍惚间看到了一道靓丽的身影在不远处微笑地看着自己。

“你,还好吗?”楚暝涯情不自禁,低声轻语。

这一孩子与一男子之间顿时又是一阵沉默。

话说,这孩子与自己真像,没有亲人,唯一有着的都是一个她,如今却也都是不知在何方,这就是缘分吗?

楚暝涯想到这里,低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洛喻秋,眼神柔和了许多。他伸出手,悬在洛喻秋头顶,一番犹豫后,轻轻摁了上去揉了揉。

“小家伙,叔叔和你差不多呢,以后我们两个就是亲人了好不好?”楚暝涯笑着,有力的大手搭在洛喻秋的头顶。

洛喻秋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一张笑脸便是映入眼帘。

“怎么,瞧不起叔叔?不愿意?”楚暝涯没好气地道。

闻言,洛喻秋一双小手有些慌乱地在空中乱摆,“没有没有,叔叔最好了。”

“那你愿意吗?”

“我……”

“嗯?”

“愿意!”

洛喻秋调皮地笑了笑。

“吃面吧。”楚暝涯看着洛喻秋这般样子,心中一暖。多少年了,自己都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觉了啊!

楚暝涯此时竟是有股想哭的冲动,不过还好冲动就那么一瞬间。这种场合,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哭……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嗯嗯。”洛喻秋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叔叔也吃。”洛喻秋夹起一筷子面递到楚暝涯面前,因为是向上,汤汁都快滴落在他的衣衫上了。

“好好,叔叔也吃。”楚暝涯轻轻挥手,将要滴落的汤汁顿时消失不见。而后,楚暝涯吃下洛喻秋为他夹起的面。

这顿愉快的用餐持续了很久,直到……

“所有人,立刻、马上离开客栈!”

洪亮的声音在客栈外响起,竟是要逐客!

店家一听,这怎么能行,立刻亲自走到店外进行交涉。

店内诸多客人自然也不乐意,叫嚷着就要冲出客栈。

“那是何人,竟然敢在江城如此嚣张!”

“不管是什么人,今天都要他知道儿为什么这样红!”

“没错,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然而下一刻,当店家的话语从外面传进时,那些人都没了声音。

角落中的楚暝涯神色不善,他自然也是听到了那最为重要的四个字:

“江城学府!”

“原来是江城学府的人,您请。”店家头大,本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闹事,却不曾想竟是那江城学府的人。

此言一出,不仅店内躁动的人群陡然安静,就连那些嬉笑着准备看戏的人也是瞬间打住。

“是了,他的腰间配着一块银色石牌,想来是江城学府某位长老的弟子。”

“难怪行事这般嚣张。”

那人刚说完,便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顿时不再多言。

“我说了,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我最后数三个数!”江城学府弟子再次出言,开始倒数。

“三——”

“诶,我怎么看他有点眼熟?”

“二——”

“他是江城三杰之一白松桦的弟弟白枫柏!”

最后一声尚未出口,客栈内便冲出许多人,最终,仅剩三人。

其中一人,为一老者,正坐于客栈中央,淡定地吃着桌上的菜。另外两人,自然是同样淡定的楚暝涯与在他身旁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的洛喻秋。

“叔叔,江城学府是什么?”洛喻秋问道,一副天真的模样有些可爱。

楚暝涯看了眼不远处正放下筷子的那人,笑道:“江城学府,可厉害了!”

“哇!有多厉害?”

“知道他们为什么跑出去且那位老伯放下筷子吗?”

“嗯……难道是因为江城学府?”

“聪明,江城学府这一类,多半都是些听到这几个字便令人吃不下饭的东西,哦不,不是东西。”楚暝涯这般解释,一副严肃的模样让人有些好笑。

可问题是,洛喻秋信了……

“大胆!自己掌嘴!”

楚暝涯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客栈外众人听得一清二楚,那白枫柏自然也是听清,当即怒斥楚暝涯。

在白枫柏看来,楚暝涯不过是想要些面子,但那也是要看他想不想给的!你要面子难道就能折辱我江城学府?!于是,他没有给出他所认为楚暝涯要的面子。

再于是……白枫柏彻底没了面子。

啪啪——

一道掌风袭来,毫无准备的白枫柏猝不及防,竟是直接被掌嘴两下。

周围围观群众顿时一阵轰动: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靠!你掐我作甚?!”

“我只是想告诉那位兄台,他没有看错,江城三杰的弟弟被人掌嘴了!”

四周传来的言语传进白枫柏耳中,他那原本有些白皙的脸颊顿时一阵火辣辣,不疼,但却是令他险些喷出一口鲜血。

“你,找死!”白枫柏咬牙切齿,作为江城三杰之一白松桦的弟弟,他此前从未受到哪怕一丁点的屈辱,而现在竟是被人掌嘴!

他忍无可忍,催动元力,周身都是荡起了波澜。

“水龙柱!”白枫柏双手结印,吐出一道水柱,隐隐化作一条水龙射向客栈。

客栈店家见状,暗自叹息,却也是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那道水龙柱即将抵达客栈时,一张木桌飞出,将那水龙柱抵挡得丝毫不剩。

再然后,一个行囊飞出,隐隐可见三只玉质鼎足露出,稳稳地落在那张四足立住的木桌上。

还没完,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个孩子被抛出,稳稳地坐在那个行囊之上。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

平静的话语传出,在众人眼中,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突兀出现。

“喂!你到底是谁?江城可没有你这样不识时务之人!”白枫柏稍稍平静些许,他已是知晓,他绝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哼!我是谁?”楚暝涯冷笑,并未转过身,故意露出半边脸面对众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以天地为家,与万物作友,楚暝涯是也!”

沉默,良久。

“靠!至于吗,我也就个十几年没有出世了,竟然没人认识我了?”楚暝涯心中嘀咕,再看看围观的人,顿时释然。

“你们这群小娃娃。”楚暝涯小声嘀咕。

“哇!叔叔好厉害!”良久的沉默后,突然有一人拍手鼓掌,众人顺着声音看去,顿时无言。

那里,一个孩子露出天真的模样,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楚暝涯,竟是有些发光!

“唉,低调低调。”楚暝涯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摆摆手示意洛喻秋停下。

“呸!还要脸吗?”白枫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嘲讽了一句,下一刻,他便是感觉一道凶狠的目光向自己看来。

白枫柏心中忐忑,却是依旧嘴硬,继续道:“我今天来此地是为我哥哥办宴席,不多时他便要来了,到时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众人心中一惊,那白松桦要来吗?再一想,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哦?那所谓的江城三杰吗?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楚暝涯冷声道,一挥手,又是一道掌风向白枫柏袭去,竟是直接将后者拍翻在地!

围观群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白枫柏不论如何也是江城学府的银牌弟子,竟然在此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此时楚暝涯的注意力却并不在那些人身上,他看着客栈内仍未离去的老者,笑道:“老伯,可否借点酒?”

话音刚落,一个酒坛便是直接飞出。

楚暝涯一把抓住,凑到坛口闻了闻,有些陶醉,仿佛是情不自禁地道:“要是再有几个小菜就更好了!”

下一刻,三盘菜飞出,被楚暝涯以双臂接住。

“好好,多谢老伯。”

楚暝涯大笑,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将“借来”的酒菜放在桌上,大吃了起来。

“叔叔,我也要吃。”洛喻秋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凑到酒菜前,一双小手在胸前点啊点。

“吃吃,不过你还小,可不能喝酒,不能教坏你了。”

于是乎,在众人更加鄙视的目光下,这一大一小两人就这样吃了起来,一旁被拍翻在地的白枫柏刚爬起,愣是又趴在了地上。

楚暝涯与洛喻秋进城时不过午时,而经历这一番小插曲过后,已然未时。

“小子,你哥哥怎么还没有来?早该来了吧?该不是怕了吧?”楚暝涯擦了擦嘴,看着趴在地上的白枫柏笑道。

“哥哥才不会怕你这种人,而且此前我来这里时他还在回来的路上!”白枫柏冷声道。

“哟呵,小小年纪还挺有脾气的嘛,小伙子,我给你降降火!”说完,楚暝涯一掌便是直接拍向白枫柏。

“住手!放开我哥哥!”

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一道瘦小的身影也在此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啊!是他!据说是天赋比白松桦还要强上几分!”人群中,有人刹那间将那道身影认出,这般说道。

“哦?比那所谓的江城三杰天赋还高?”楚暝涯露出玩味的笑容,眯着眼睛看向那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白枫柏趴不住了,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楚暝涯的镇压,结果可想而知……他又被拍了一巴掌。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以江城为家,与城民作友,白梓梵是也!”

“我靠!你小子刚才是不是偷听了?!”楚暝涯顿时大怒,也有些无言。

“好小子,要是不把你揍一顿,我今天就把你哥拍飞!”楚暝涯以小欺大还在那里放狠话,而且还是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语,一群人顿时无语。

白梓梵从远处赶来,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就说了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自我介绍,那人竟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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