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瞬的变化之后,陵越同云芙自然才发现冰玲脖侧贴着的冰凉匕首。
冰玲惊惊然,言语忽颤,“昭……昭雪,你……”
此时她脖间贴上的冰凉匕首,是握在昭雪手中的。
这说明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陵越,云芙,放了我,我就放了她。”昭雪站了起身,背若青竹,手握匕首也不曾抖上半下,“你们若觉得我手中的匕首不够块,也还得考虑考虑这个……”
昭雪摊开手掌。
她展开的手掌中,此刻正爬着一条恶心的血色虫子。“此蛊虫从耳中种入,这是控蛊之王,刚才我悄悄对冰玲种了下去,我手中的是控此蛊之母虫,我若将它捏死,冰玲亦会死。你们放了我,我将母虫留在这儿,留下她的命。”
她出手,是因不信冰玲会用命来护自己。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控一人质。
走这一步,也不过是因为她能够感觉到,陵越是真的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他眼底的杀机再清晰明显不过,她若再处于被动状况,今日怕真得丧命于此。
冰玲闻言艰难的垂下眼睛,恰才看到昭雪摊开的手中那摆着的血虫。她登觉胃里翻滚,好一阵恶心,也明白了自己喉口那堵堵毛毛的感觉是什么。
刚才,自己耳中那片刻湿润的感觉,难道就是因为……昭雪对她种了此恶心的东西?
“昭雪,你……你竟拿我当人质?”冰玲面如雪景苍白无色,眼睛中哗啦的落下几行泪来。“原来……你真的有问题。你会武,还会这么恶心的蛊术,且无心无情的用姐妹做人质。难道,四嫂子今日的事,真的与你有关?”
昭雪不答,只望着陵越,道:“放了我,她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