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我又抓着媚狐狸画素描,只是媚狐狸身形消瘦纤长,骨感的身型绘出来总缺几分韵味。沈清琦看到后一语道破,“醉生,何悬内外皆刚毅,你的写实笔触甚好,但是杨槐贵在神韵气质,还是水墨丹青更是相符。”
才子不愧是才子!自沈清琦建议之后,我便让媚狐狸穿上了上衣,换上了纱制长袍,清新中有媚态,媚态中有清新,握了一杆狼毫,凝神绘下媚狐狸的神韵。
画完后,媚狐狸兴冲冲地跑来看,也忍不住赞叹道,“主子怎么将槐儿绘得如此好看呀,这比那炭块涂涂抹抹好看多了。”
夸得我心里很爽,我笑眯眯地说道,“你喜欢吗?喜欢的话这幅画便送你了。”
“那敢情好呀,主子对我可真好!我要将这丹青收起来,和清琦大哥为我绘的放在一起,当传家宝!”
我奇道,“清琦也为你绘过丹青?”
媚狐狸一脸钦佩道,“是呀!要说清琦大哥的丹青,江湖上他称第二,便无人敢自许第一。不然怎么会说清琦大哥才学天下无双呢?”
媚狐狸一番话也一时激起了我的比较之心,我在现代活了二十年,二十年来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没有特长,没有爱好,没有才艺,唯独这画画是从小学起,并且抱有十分热情,不然也不会脑子一热报了美术大专。所以对于画画我还是颇为得意,听媚狐狸这一番夸奖后,忍不住让媚狐狸把沈清琦绘的像取出来看一看。
画卷慢慢展开,竟是媚狐狸在窗棂之后神态儒雅风流地探望,一双琉璃般的狐狸媚眼仿佛让人心都要化作水。先不说这窗棂极为精巧难画,就这虚实结合的意境,加上寥寥几笔但神态丰满的韵致,相比之下我的那幅画简直就是劣质印刷刊物,而沈清琦的就是拍卖行的压轴巨作。
我心下万分叹服,“清琦真是画中有诗,笔底生风。”
“醉生过誉了。”背后传来清琦好听柔和的声音,让我心中一甜,转身便看见了他如和煦春风,如温润美玉般的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