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好不好听?一般般了。反正林子就从来不愿意喊这个名字,那感觉就好像你变成蜗牛,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将房子带在身上,而且还特地将门卸下来带身上了。
“不用客气,站一会儿我就走。”她没听明白,所以就毫不客气的身子还在门外,脚已经跨进门里了。管它这房子是谁的呢,她既然请进,难道还有不进的理儿啊?门口站久了,累脚。
秦静顺势一让,却不是让路,突然将身子拦在门口,那意思是,很明显挡住了不想要人进屋的意思。
那个谁没理解过来,只当她在给自己让路,让错了方向。两人结果撞上了。她捂着鼻子,眼里射出一道淡淡的光,将那个谁看着。那眼神实际上是一种仇视。深藏不露,所以看上去就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看不出这种事物的任何特征,才是一种事物极致的状态。
她没找到林子。林子现在在哪里呢?
当然,有人知道林子的所在。只是知道归知道,不知道的依旧不知道。
她就坐在靠窗的地方等。没看出来,她还是一个相当有耐心的人。只少这点从外在的行为举止是看不出来的。一个下午,长长短短,一地散碎的时间,就这么穿透过窗帘悄然没了。夕照如手,微微弯曲的惊艳,跳跃着深邃的满足和不安。
要再耐心等下去,只好先睡一觉再说了。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很意外的晚上。事实上,事情也就是从哪里开始的。要是没有那个晚上,当然她敢肯定自己正跟另外一个男人,没准一起约会打情骂俏,也没准做别的事,比如散散步。好吧,这也算是约会。
但是现在她却坐在这里,看着一双淡淡似乎带着怨恨的眼光,她愿意坐在这里。谁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她自己可能是知道为什么的。上一周突然就想起他来,然后就是一股强烈的冲动。她找了一周,已经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这城市就这么小,城东头一跤跌下去,起来就得到城西头去捡帽子,想要找人还不容易。
然而确是很难。打听是打听到了这里,两次却都没见到。
那个晚上,似乎不是一个好的时间。事实上,即便第二天也不是一个好时间。现在也不是。
她确实是喜欢,或者说爱上他了。否则干嘛费那么大力气跑到这里来啊?天涯何处无野草,何况还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
冷冷清清的落照,冷冷清清的窗子,冷冷清清的人和冷冷清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