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几乎人人都知道林柯是谁。
那些震古烁今的诗篇,可不是说笑的。
而远在天边的柳祭酒闻言也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的儒道念头铺天盖地涌出,在而后在牙市里看到了一脸惊恐的国子博士。以及在一旁已经恢复了面容的林柯和鼻孔快翘上天的宁采臣,和碎落一地的马车碎片。
“柳祭酒,你国子监下的国子博士,竟然当街行凶,碎裂了朝臣的车驾,还欲要当街羞辱林大人,如今伱竟是见都不肯来见?”
在这个间隙,荀尚书的声音再度传出,其中还有一丝冷意:“若是如此,明日你收拾行装还乡便是,我自会请一大儒担任祭酒之职。”
“瞬息千里。”
下一刻,远在天边的柳祭酒轻声说出四个字,而后身影顿时出现在了牙市里。
“我从未指使慕容博士做出此事,也并不知晓此地发生了什么。”
柳祭酒刚一入场便朝林柯作揖:“不过慕容博士确实是我国子监博士,其人出此行为,我自当担责,林大人自可随意责罚。”
好一个柳祭酒!
林柯顿时眯了眯眼睛。
而那边的荀尚书也不由得微微挑眉。
这柳祭酒一来,先摆明了自己是一个“事外人”,说了他最起码没有参与这件事。
而后又强行把自己带入其中,将慕容博士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表现出自己的高风亮节和深明大义,却又让林柯责罚他来代替责罚慕容博士。
这不是包庇,是什么?
如果林柯责罚了柳祭酒,那慕容博士就逃过一劫了,而且林柯的声明也会受损。
如果林柯不责罚,更好,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完事。
“你就是这样包庇自己的下属?”
林柯淡淡出声了。
荀尚书看林柯说话,便没有开口,围观的强者念头以及百姓们也安静下来,听林柯说话。
“柳某未曾。”柳祭酒摇了摇头:“若是林大人觉得柳某包庇下属,大可在惩罚柳某之后再惩罚慕容博士便是。”
“你未曾包庇自己的下属?”林柯笑了笑:“那你为何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便说你愿意为他承担罪责?”
“我为国子监祭酒,理当如此。”柳祭酒不卑不亢。
“你确实该罚,不过那是因为你识人不明,任用这人担任博士。”林柯指了指慕容博士:
“第二点,你竟因荀尚书的身份,便自行将我和他划分在一起,而后将你和慕容博士划分在一起,所为何事你当我不知?”
说着,林柯扶而立,转头淡淡看了一眼荀尚书:“下不为例。”
刚刚还一脸颇有城府地荀尚书,顿时身子都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林大人说什么呢?”
林柯没回答,又看向了柳祭酒,轻声道:“林玄机被贬云梦泽,你们与他交好者必然是惶恐的,惶恐自己被荀尚书换上自己人,惶恐自己那么多年的事业化为镜中、水中月。”
“但是,你错就是错在,国子监乃是教学之所,不是你们拉帮结派和结党营私的蝇营狗苟之地!”
“圣皇亲言,教育乃是大魏圣朝根本大计,孔圣也说过何为教化之重。”
“你作为国子监之祭酒,在礼部尚书相招之时,不反思是否是自己国子监发生何事,是否是教育之计上发生何事,而是想着保全自己的位置。”
“在听闻我名不得已到来之后,也是不管自己嫡系手下做了何等恶事,只是明哲保身并且顺便捞一把自己地手下……”
“你做了这些隐秘之事,以为我会顾虑百姓,以为我不会说给百姓们听?”
“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心里也和明镜一样,焉能被你这装出来的‘两袖清风’给骗到?”
说着,林柯再度看向荀尚书:
“一鲸落而万物生……但这并非你恶狗抢食的理由。”
“有困难可以说,但是下次要是再敢利用我,我必然要查一查你的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