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算陆老要怪她,她无话可说,但是她认个错还是需要的,何况作为小辈,去探望也是情理之中。
陆东庭说:“去探望的人,少你一个不少。”
他有心留她在家里,苏窈知道,今天一定有很多陆家人和界内人士去探望。
她将面对的是多少异样的眼神,她心里都有数。
陆东庭和苏窈一起去了医院,在门口一下车,便有蹲守的记者涌上前来提出各种尖锐犀利的问题。
安保人员开出一条道让苏窈和陆东庭进去。
陆东庭将苏窈揽在怀里,无声的传达一种信息:他们感情不错。
陆东庭和苏窈刚进去不久,立刻来了一队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将守在门口的记者驱散。
特别逮着几个对苏窈提了‘你是小三吗’、‘你真的是用特别手段上位’等尖锐问题的记者,装作无意的用了狠劲将人往警戒线外扔。
东盛毕竟是大企,根基稳固,即使股票大跌,暂时还未跌破红线,陆东庭照常要去公司处理事情。
苏窈留在这儿,即使人来人往,陆长南却放了话,不见她,不见不见就是不见,这种白眼狼的孙媳妇拿来何用?还欺骗他老人家的感情。
苏窈在医院待了多久,叶棠茵就陪了她多久。
晚上陆东庭只出现在年终评选会上致辞。
到场媒体有人提问:“陆先生,能问您一件私事吗?”
陆东庭看了那人一眼,“不能。”
那记者也不惧,对答如流,“其实这对东盛产生了一定影响,也算不得私事了。那我也换个问法吧,您怎么看待您的婚姻与东盛之间的关系?这次的绯闻短期内会对东盛在全球的业务产生什么程度的影响?您和您太太的婚姻还有可能维持下去吗?”
陆东庭面不改色,反问:“既然你都说是绯闻了,那还问我?多此一举。”
经常混财财经版面的记者,多少是熟悉陆东庭的性格的,他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你可以闭嘴了。
“如果真的只是绯闻,陆董事长为何在听见之后却进了医院?”
陆东庭懒得多看他一眼,旁边的公关察言观色,立刻就知道陆东庭不耐烦了,立刻向主持人使眼色。
主持人立刻感谢陆总感谢东盛,咱们赶快进入下一个话题。
陆东庭致完辞便离开,有公关在针对那个记者的问题善后:“陆董事长年纪大了,身体常年积压下来的老|毛病犯了,跟其他事情无关。顺便多说一句,正因为现在新媒体过度发达,网民容易被某些无良媒体的错误舆|论引导,希望大家不要轻信看图说话、虚实不分的新闻,一切以东盛的正式声明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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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日里几乎被踏破门槛的陆长南的病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老人家困倦的闭着眼睛休息,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观察个一两天,正好可以在大年三十回家吃年夜饭。
大过年的进医院,在许多老人的传统观念看来,是很不吉利的,陆长南昨晚就吵着要回家了。
叶棠茵和陆瑞姗轮流劝才说服他再多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来探望的人又多,陆长南老了,精力不足,应付得他满身火气。
一听说苏窈在外面,老脸一拉,“不见。”
晚上,叶棠茵陪苏窈吃了饭回来,进去试探了一下他愿不愿意见苏窈,特别强调最近天寒,苏窈身体虚,医生前段时间才嘱咐她要注意休息,现在已经在外守了一天了。
陆长南见叶棠茵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扣,没好气的说:“我没让她等,出了什么事也别想推到我身上来。”
叶棠茵,“……”
陆东庭不知何时到的,推门进来,显然听见了刚才二人的对话,说:“那看来爷爷以后也不想抱着个曾孙,放心吧,以后我都不会让他们母子到您跟前来碍您眼。”
“你!这!个!混!帐!玩!意!儿!”陆长南声音陡然高了八个度,把一个看遍血雨腥风的老人逼得只骂得出这几个字来也是不容易。
陆长南中气十足一声吼之后,老脸通红。
叶棠茵瞪了陆东庭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
陆东庭不为所动,立在陆长南跟前,淡淡说:“我以为昨天已经跟您谈得很清楚了。苏窈还怀着孕等了一天,来探望您的也都不是什么小人物,你连脸面都不曾给她,让她坐在外面的冷板凳上,恐怕也没顾及过她是不是怀着孕,这孩子还没出世您就这么冷漠……”
陆长南越听越不对劲,满心不是滋味,立刻打断他:“放什么屁呢?说人话!”
“苏窈是您曾孙的母亲,更是我的妻子,您这么做有失妥当。”
陆长南冷笑,“怎么,你要为了苏窈这小白眼狼跟我翻脸?”
陆东庭满不在乎,语气却沉稳坚定,“我和苏窈是夫妻,您应该明白‘夫妻’二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