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庭盯着空荡荡的院子好一会儿,别墅院子里照明灯的昏黄光线内,清晰可见一片寥寥雾气,跟苏窈离开前的眼差不多。
越想越烦躁,陆东庭抽出一支烟来点燃,静坐片刻,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往车库里走去。
他坐进黑色轿车,将烟叼在嘴里,伸手去拉开储物柜,从里面找出了一本棕色牛皮复古日记本。苏西溪那日将这物给他后,他随手扔进了车里储物柜,后来也忘记了这事。
他拿着本子掂量一下,嘴里的香烟燃出一截灰烬,他姿态娴熟的在烟灰缸边沿抖下灰烬。
翻开之前,他心思在别处,不禁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过分在哪里?
他静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江御笙打了个电话。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你叫不叫人?”
听筒里,江御笙的嗓音带着淡淡鼻音,显然是从睡梦中被扰醒的。
自从那个女人离开之后,江御笙有长达半年的时间靠药物入眠,到最后也不知是何原因,慢慢好起来,也习惯了按时入睡,作息规律的简直不像一个正值壮年的单身王老五。
陆东庭握着手机,但又沉默不出声,江御笙不耐烦的催促,“有屁快放行不行?”
陆东庭薄唇紧抿,吸了一口烟,青灰色烟雾后,他半眯着眸子,不知所想。
犹豫了片刻才问:“将一个女人惹生气的最好解决办法是什么?”
“一炮泯恩仇。”
陆东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