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烧得眼眶都在发干发热,加上痛经,身体也在发虚,感觉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点。
她哑着声音说:“陆先生,这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麻烦你太多了。”
苏窈突然的客气,让陆东庭原本还算柔和的五官霎时冷凝。
“苏小姐做人可真有趣,一句麻烦了就将我打发,你是不是太随意了一点?”
苏窈知道陆东庭这人阴晴不定,也知道陆东庭是一番好意,他本没有必要为她的事半夜在医院替她跑腿。
一开始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他,可她觉得再也消受不起陆东庭的任何小恩小惠。
“单纯不想给你添麻烦。”她声音又粗又哑。
陆东庭黑眸深不见底,苏窈别开头,他却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她往外走,“反正你也添了不少麻烦了。”
病来如山倒,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最为脆弱,身体与心理的防线倒塌,会失去反抗的能力,放弃内心的挣扎,只想让自己对眼前的一切逆来顺受。
苏窈也懒得再违了他的意,跌跌撞撞的跟着他。
到了急诊病房,苏窈躺在病床上。
陆东庭手里拿着收据和药单拿打点滴的药水,趁他还未离开病房,苏窈突然叫住他,“能不能顺便帮我去刚才那个病房拿一下包……”
陆东庭皱了皱眉,挺拔的身影已经离开了病房。
陆东庭拿了药给护士,才折回刚才的病房去拿苏窈的东西,出来时见走廊上浩浩荡荡来了一批人,匆匆往检查室走。
这批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淮生和苏西溪,身后跟着保姆,戏剧的是,躺在病床上的是宋晓瑜。
苏淮生哪晓得这么巧,被拦在检查室外,立刻就去跟陆东庭打招呼,“陆先生,你这是……”
苏西溪也诧异,陆东庭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妇产科?
当她目光触及他手上那只精巧的女士手袋时,脸色就不是那么好了,这不就是苏窈今晚上拿的那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