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庭眯了眯眼睛,点燃一支烟,转身往里走。
苏窈换好拖鞋后,趿拉着走进客厅,陆东庭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苏窈没有不经同意就在别人家里参观的习惯,她站在一边等陆东庭讲完电话。而且,她也有话要说。
刚才的谈话算是不了了之,陆东庭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她也不确定。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陆东庭相信,她能在工作和私人恩怨之间寻找好一个平衡点,不会轻易触犯双方利益。
陆东庭掐了电话,发现苏窈站在客厅里,他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客房里有卫浴,洗洗吧。”
“陆先生,”苏窈拦住了本要去卧室的陆东庭,“我说我不想失去工作,并不是说说而已。”
陆东庭将手机扔在茶几上,被她眉眼间诚挚的坚定气乐了,指着她说:“苏窈,我看你还是不明白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是一看起来拎得清,实则不知轻重的人。一会儿拿着视频逼我娶你,一会儿要留在东盛,你以为世间的便宜都能被你占了?”
苏窈猝不及防被他一顿冷斥,她双手握成拳,冷笑道:“占便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占便宜?你陆东庭就是干干净净刚正不阿了?东盛的工作是我凭资格拿到的,至于那晚的事,我一没给你下药二没把你捆在床上,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就别做出一副别人占你便宜的委屈样。”
陆东庭脸色青黑,俨然动了怒,声线低沉,却如同平地惊雷般骇人,他说:“你还真是会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给自己长脸。”
苏窈刚说完便懊恼的闭了闭眼,大意了,一时没控制住,真把他惹急了,之后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了。
陆东庭见她低垂着头不闷声不吭,心里更是郁气,“哑巴了?不是那么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