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抓起冰块中的酒瓶,摇了几摇,口中干得受不了,她眼睛一转,行,就喝一点点吧?
她拨出松掉的瓶塞,在酒杯里倒了一些,试探地放到鼻端,嗅了嗅。
有点辣?
她试探地抿了一口,啧了啧舌尖。唔,有点甜。
挺好喝的。她一口把杯底的液体都喝掉。
口还是渴,再喝点?
她又倒了小半杯,灌到了口中。
吃了乳鸽和寿司,配上红色葡萄酒,特别有解腻的感觉,她肠胃到喉咙,都有说不出的舒服,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糟糕。
她摇了摇瓶身。
只剩下半瓶酒了,够不够把苏染灌醉啊?
她咬着自己的小指头,皱紧眉头思索了一会,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
她轻轻往瓶中液体吹了口气,口中念念有词,再摇了摇瓶身,在瓶口嗅了嗅,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咦,我居然成功了?”
得了,半瓶红酒灌不醉他,半瓶白酒总成了吧?
她暗暗给自己点了声赞,忽然,门上响起了被拧动的声音。
她吐了吐舌头,赶紧手疾眼快地把酒瓶塞回冰块中,翻身一滚,滚回了套间的床上,堪堪把被子拉过一角,盖在身上。
来人已经进屋,一边走着,一边轻咳,似乎十分疲惫。
小萌赶紧把眼睛闭得死紧,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在装睡,“呼噜”声也打了起来。
苏染推开门,就看见了卧室的门大敞,偌大的床上,自己的新婚妻子摊开手脚,把整张床给霸住了,衣服也没换,勉强用被角遮住了小肚子,呼噜声震天响。
他无声一笑,慢慢走进了卧室。
小家伙的眼角可疑地抽搐了一下,呼噜声忽然又加大了分贝,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痕迹,瞟一眼桌上被风卷残云过的食物,不难想象,在前一秒正发生着什么。
他在床沿坐下,故意朗声说道:“这丫头,衣服也不脱就睡着了,看来,得我帮她脱才成。”
他慢条斯理地弯下腰,轻轻地捏住了她后背的拉链,作势就要往下。
说时迟,那时快。小萌快速地弹起了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手:“不许脱我衣服!”
见她醒来,他绽开了笑容:“哎呀,老婆,你醒了?太好了。”
她整个人石化,嘴角笑容不太自然:“呃,是……是啊。”
他掩唇咳了几声,见她盯着他看,勉强忍住:“这几天受了点凉,不要紧的,不要担心。”
她嘟起了嘴:“才不理你呢。”话说这样说,她还是难掩眉眼之间的几分关切,“吃药了没有?有病就要吃药,毕竟你身子虚……”
“行。”他好脾气地揽住她,“来,既然你醒了,下床来,有些东西,在新婚之夜,我们是必须要吃的。”
她不情不愿地被他拉到桌前,表示抗议:“我刚才吃饱了。”
他忍住笑:“我看得出来。”尤其从那只只有骨架的乳鸽上。
她脸一红,窘迫了起来,虚张声势地朝他瞪着眼:“不是你说让我吃的吗?”现在居然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