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勾唇,离得太近,藤原初呼吸间都是傅宁沛身上的烟草味!
傅宁沛扣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来:“你看上的,就是那样的男人?”
藤原初皱眉,“他很好。”
“好的,被一个女人欺负还不敢反抗?”浓郁的酒香连着滚烫的呼吸一起喷在她脸上。
“有求于人,姿态放低是正常的。”
傅宁沛咬牙,太阳穴的青筋微微的凸起,弓起的身子如猎豹一般,强悍,优雅。
看着她一脸不甘愿的模样,俯身吻了上去,凶狠、暴虐,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带着惩罚的意味。
疾风骤雨一般。
藤原初蜷缩着身子躲避,双手撑在他的胸膛,那表情,满满的是抗拒。
她觉得,嘴唇都被咬破了。
甚至,还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陆怀眠慢条斯理的喝着酒,“这才是正常节奏,柏拉图爱情明显不适合这氛围。”
傅宁沛咬着藤原初的唇,指腹磨过她的唇角,轻嘲一声:“你可以叫。”
藤原初绷着身子,像个炸毛的斗鸡。
如果不是打不过他,估计都要跟他干架了。
黑暗中,傅宁沛自嘲的冷笑,“不过,你应该不敢叫,要不然,那个男人的合约,可就签不成了。”
“傅宁沛,你卑鄙。”
“还有更卑鄙的,要不要试试?”
话音一落,他的手直接撩起她的裙摆探了进来,藤原初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
“好了,宁沛,别闹了。”傅南一适时的走过来,看了眼脸色煞白的藤原初,“小时候对原初那么好,怎么长大了,反而怪成这样。”
他们四个兄弟姐妹没差多少岁数,所以,小时候都能玩在一起。
藤原初作为唯一一个外姓小伙伴,小时候没少被他们欺负,也就只有傅宁沛处处护着她。
傅宁沛作为老幺,从小被爸爸捧在手心里护着,所以,他要护着的人,他们都没胆子欺负!
没想到现在会闹成这样。
傅宁沛从国外回来那段时间,她就觉得他的情绪不对了,也不准她提藤原初,后来她才知道,他出国这些年,藤原初交男朋友了,是她学校的学长!
据说,成绩很优异,本来有机会保研的,后来为了收拾家里的烂摊子,放弃了。
裴靖远对这出闹剧没兴趣,跟慕锦年低声聊天。
“箬箬呢?跟你闹情绪了?”
下午,陆怀眠还说,裴靖远等一下会顺道去接容箬。
裴靖远吞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杯子,透明的酒杯折射着头顶彩色的光芒,“嗯。”
他的声音,因为抽多了烟而有些沙哑。
慕锦年挽唇,“难得啊,小猫终于露爪子了,不过,也该了,她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年,是个石头估计也暖化了。”
他瞧了眼裴靖远的表情。
还是一副面瘫脸。
“嗯。”
夏云呆的有点闷了,靠过来抱着慕锦年。
慕锦年揽着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还不困。”
她就想跟他多呆一会儿,回洛安之后,又很少能看到他了。
慕锦年一回头,就瞧见裴靖远神态淡淡的睨着他:“定了?”
说完,用下颚示意了一下夏云的方向。
夏云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她成了两人的话题,所以,也没仔细去听。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吧。”
......
中途,裴靖远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傅南一靠着墙站在外面。
他微微皱眉,慢条斯理的洗了手,抽出一张纸巾擦拭。
淡淡的神态又有一丝倨傲!
映在镜子里的身影修长挺拔,头发干练的一丝不苟,英俊朗利的五官在她面前渐渐开始模糊。
“靖远,”就在裴靖远咬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傅南一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们谈谈。”
“......”
裴靖远的沉默让傅南一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心脏都揪着疼,从小到大,她从来没对任何人低声下气过,包括她的爸爸。
“如果是那天的事,我说的很清楚,这是我跟你父亲交换的条件。”
傅南一倔强的咬着下唇:“用什么交换?”
“生物科技领域的研究成果,条件是我护你平安,到你结婚,我是个商人,这对我而言,有利无弊,当然,现在可能会麻烦一点。”
他微微蹙眉,似乎正在想办法摆脱她这个麻烦。
所以,他会保护她,完全是父亲和她交换来的。
这远远比他说‘不爱她’,更让她难堪!
“那我一辈子不结婚呢?”
裴靖远凉凉地看了一眼她,“到你30岁。”
***
容箬看着陆冉白,以及面前摆的满满当当的酒:“真要喝?”
陆冉白低头看手机,白色的光照在他脸上,有些朦胧的不真实感。
“你自己说喝酒的,”他抬头,关了手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容箬不太乐意的看着他,她说要喝酒,就是找个夜宵摊喝两瓶啤酒,到欲仙欲死的状态就好了。结果,陆冉白二话没说把她带到宏宁,还把包间开在靖哥哥他们隔壁。
这不是存心让她悲痛欲绝,借酒浇愁吗?
陆冉白出手迅速的开了一瓶酒,推到她面前:“知道打击敌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拿根针,往他最痛的地方使劲戳使劲戳,直戳得他血肉模糊。”一边说,还一边配了表情。
“你早出生几年,容嬷嬷那个角色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陆冉白将推过去的酒又重新拿了回来,自己喝了一口:“算了,逗比不需要安慰。”
喝了两口,见容箬在一边无聊,“你去点歌吧。”
容箬拿着话筒,乐颠乐颠的去点歌了!
屏幕上一现名字,他就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觉悟,然后,将酒瓶放到了一边。
前奏一过,容箬咳了一声,唱道:“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修身的牛仔裤,模样小巧的像个在笑大学声。
配上这曲风......
神一般的搭配。
容箬放下话筒,开了瓶酒灌了一口,“好听吗?”
“原声再现。”他朝她竖起大拇指。
容箬:“......”
这话要搁在别的歌手上,绝对是最高等级的夸赞,但是,这首歌的原唱是刘欢啊......
离开的时候,容箬有点醉了,但还能正常走路!
没有狗血乌龙的碰头,一直到楼下,她都没看到半个熟悉的人。
很不巧,去停车场的电梯坏了,正在抢修。
陆冉白只好将容箬带到了外面,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俯身,漆黑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
他今天的车子停的有点靠里面,走下去,估计要两三分钟。
“好。”
“你跟我一起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宏宁虽然治安很好,但这种娱乐场所,难保不会出一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流氓混混。
容箬不想走了,喝了酒,整个身子都是软的,指了指身后的保安,“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快回。”
宏宁这种地方,后台硬,规矩严,一般人不会在这种地方放肆,尤其是,她还是个熟脸。
陆冉白去开车,容箬吹了风,已经好多了。
“啊,”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是个年轻男人在打一个女人,将她拧起来扔到了别人吃烧烤的桌子上,引得一群人大叫。
离这里,最多也就五十米的距离!
出于警察的职责,她小跑了过去,临走时还看了眼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陆冉白还没上来。
此刻,陆冉白正阴沉着一张脸看自己被戳破轮胎的车。
现在的社会,袖手旁观的人太多,这么多人围观,居然没一个人上去劝的!
“警......”
刚说了一个字,后腰突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边:“别说话,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