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裴靖远没控制好力道,她不小心摔下去了怎么办。
但是,当你把一个男人捧上神坛奉若神明的时候!
就把自己的位置看的很低很低。
这段一开始就没有希望的感情,她虽然费劲心力的追寻,但从来没期待过,会有结局。
她捧着裴靖远的脸,专注的目光在他俊朗的五官上流连,开始低低的傻笑。
真的!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她追了十年,总算是有
这种时候笑场......
裴靖远无奈的看着身下笑的蜷成一团的小女人,用力将她捞起来揽在怀里,无奈且泄气的狠狠咬了咬她的唇:“你......”
这会儿,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裴靖远早上还有个会议,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倦得不行,捏着眉心,拍了拍怀里笑得枝乱颤的容箬:“乖,别闹。”
大床上。
容箬撑着身子看他,男人的脸隐在明明暗暗的光影中,闭着眼睛,睫毛弯曲,很长!
她又开始忍不住笑了。
心里被某种幸福的情绪塞满了,涨涨的。
这种感觉,前段时间都没有,大概是最近,她和他的相处模式让她觉得像对正常的男女朋友,才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感觉。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正好贴着他裸露的手臂。
裴靖远蹙眉,伸手将她拉下来,按趴在胸口,嗓音沙哑,又带着丝丝被打扰的躁意:“想上来?”
容箬摇头,乖乖的闭上眼睛。
她到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嗅了嗅男人身上好闻的松木香,容箬心里的激动情绪又开始翻卷了,手指比划着他的肌理走向:“靖哥哥,我现在,算不算你的女朋友啊?”
......
容箬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撑着身子起来,被裴靖远按住,“你继续睡,我去开门。”
“嗯。”
容箬钻进被子里,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继续睡。
裴靖远打开门,慵懒的倚着走道墙壁,点了支烟,淡淡的看着外面衣衫不整,一身狼狈的傅宁沛。
傅宁沛精致的脸都扭曲的有些狰狞了,睡袍皱巴巴的揉成一团。
他指着身上的吻痕,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让人干的?”
裴靖远缓缓的吐了口烟:“你难得来趟a城,我最近太忙,也没来得及尽地主之谊。”
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但m的,手段也不能这么狠啊。
“那你至少找个一千元快餐的啊,这tm完全是五十块钱包夜,m的,粉一层层的往下落,还tm十来个。”
他气得原地打转,又不能动手,又不能发火,揪着头发乱七八糟的抱怨了一通。
五官扭曲!
裴靖远一支烟抽完了,他还没压制住火气,淡淡的总结了一句:“这不是没睡吗?”
大概,也只有在他面前,傅宁沛才会露出这样自然的的神情了。
只不过,接掌了傅氏,以后怕是要被商场这团污水,染得面目全非了。
傅宁沛沉着脸。
是没睡。
不过,除了最后一步,其余的都做齐了。
“我上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今天回清远,”他偏着头往里面瞧了一眼,裴靖远移了一步,正好挡住他的视线。
傅宁沛挑眉,“我姐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傻女人,既然你决定了,就别给她希望。”
想了想又道:“不过,你也没给她希望,是她自己傻,总觉得,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最后也能凭家世做你的妻子。”
裴靖远回到房间,见容箬正抱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眸子里蓄满了晶莹耀眼的笑意。
从被子里探出的手臂很白皙......
“怎么了?”
“你做什么了?”
刚才,傅宁沛的话她也听见了。
裴靖远去浴室洗漱,语气平铺直叙,“找人给他下了点药,顺便送了几个小姐进去。”
“很丑?”
“有点老。”
李秘书给他发信息汇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容箬想了想,回房间的时候他在外面打了个电话,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难道,是那时候安排的?
她将头埋在被子里,低低的笑:“你真魔性。”
醒了后,容箬也不想睡了,就下楼搬家!
电梯停在容箬房间所属的那一层,裴靖远吻了吻她的脸,“晚上在外面吃,搬完家时间还早,就到公司等我。”
“嗯。”
直到电梯停在一楼,她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摸了摸脸......
裴靖远的唇很软,有些凉。
刚才在电梯里就发现手机没电了,准备趁着收拾行李的时候充会儿电,但妈妈已经将行李打包好了,就等着她下来开车!
......
房东昨晚连夜搬家,她们过去的时候,还乱的很,到处都是没用的纸盒垃圾。
房东不好意思的道:“我还说中午的时候收拾收拾,没想到你们这么早,要不,你们先坐一会儿,我把这些拿下去扔了。”
本来也不多点东西,房东都那么说了,她们也不好意思,只说自己收拾。
容箬给手机充上电,才看到七七打了十多个电话给她。
回拨过去,那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容箬以为她在做手术,也没太在意!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因为刚搬进来,收拾完,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在楼下随便吃了点,容箬又给七七打了个电话,这次,还是提示已关机。
妈妈中午有午睡的习惯,吃完饭,在园里转了一圈,就上楼睡觉了。
容箬驱车去裴氏,想着时间还早,路过商场时,就顺便去里面买了些生活必需品!
*
“容小姐,”刚进电梯,容箬就被前台叫住了,“裴总他出差了。”
出差?
早上都没听他说啊。
容箬给裴靖远打电话,提示已关机。
大概是在飞机上!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前台摇了摇头,“这个,李秘书才知道,不过,她也跟着裴总一起出差了。”
失落的从裴氏出来,转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湛蓝的玻璃在阳光下很刺眼。
她用手遮住眼睛,愣了一下才坐进车里。
裴靖远突然出差,让她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来了,甚至比之前更严重!
坐进车里,泄气的拍了拍脸,“不就是出差吗?说不定有紧急情况呢,你这心情,怎么跟被人抛弃了似的啊。”
用力的揉了揉脸,直到通红滚烫了,才松开:“肯定是最近在家闲的,上班,明天就复职。”
有了决定,她给陆冉白打电话说了一下。
那头沉默了几秒,说了句:“你再不回来,局长都要把我给劈了。”
容箬手撑着下颚,笑着打趣:“谁敢劈陆家的小孙子啊,不想活了?”
“你都快爬到我头上了,你有见过,徒弟休长假,师傅帮忙赔礼道歉、顶黑锅的吗。”
容箬一脸得意洋洋的开口,“有啊,你不就是吗?”
陆冉白:“......”
“等我过了实习期,我就给你颁个‘世上最苦bi师傅奖’,在背面,写下你所有的丰功伟绩。”
陆冉白放下笔,凳子后移,双腿交叠搁在桌上,“是啊,野战都你上我下。”
虽然知道陆冉白指的是什么,但乍然听到‘野战’二字,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
以前没跟裴靖远在一起时都不会想歪。
这会儿......
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
有经验了?
她细弱蚊蝇的辩解:“我这是聪明。”
“是挺聪明,谁tm能想到打cs爬树上去的,还睡着了从上面掉下来,幸好你选的小树,要不然,这会儿我得给你办残疾证了。”
容箬:“......”
裴靖远临时出差,打乱了她的计划,只好重新折回超市买菜!
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路上小心。
等了很久没回。
容箬关了手机,开始专心挑菜。
估计是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