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哥,”她又打了个酒嗝,歪歪扭扭的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坐下,“你怎么在这里啊?”
裴靖远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容箬也不在意,下颚搁在曲起的膝盖上,“你担心我是不是?其实不用担心的,我就是......就是,”她斟酌着,素白的小脸烦恼的皱成了一团,“就是伤心。”
身边的人还是不说话,她等了几秒钟,也不管他了,自顾的说道:“你说,我守了十年的肉,怎么就成别人碗里的了呢?早知道,我就不守了,防了这么多年的狼,都是替别人防的,也不说给我点辛苦费。”
身子慢慢的往右偏,直到完全靠近他怀里。
好硬!
她不舒服的挪了挪位置,还是硬,几次过后,终于放弃了:“靖哥哥,你的肩膀搁的我好痛。”
陆冉白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看到他的车,门卫跟看到救星似的,“陆先生,你总算回来了,你朋友现在在我们保安室呢。”
“我朋友?”
他朋友来找他,都是会提前打电话的。
看保安的神情,完全是迫不及待的想摆脱,他身边还有跟容箬那丫头一样的妖精?
“是啊,就经常去你家的那个小姑娘,短头发、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陆冉白进保安室就看到蹲在墙角的容箬,险些直接掉头走了。
她一身白的黄的烂菜叶,头发上还顶着个压扁的鸡蛋壳,已经睡着了,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全身还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