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的艰难还是出乎了李玄道的预料,汉军一波波的冲向秦军军阵,越来越急,几乎没有间隔,遥望金兵本阵,还是岿然不动,只是汉军军阵越来越是靠前,那些身着杂乱的杂胡也都开始准备。
秦军军阵之前只有三万人,轮番冲击之下,阵势已经越来越不完整,看上去被突破进来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报大帅,折将军问大帅是否用人上去轮换。”首发
“告诉他,紧守左翼,不得轻动,吴晨洲,你亲自去问张培贤,我之前说地他还记得吗?他若守不住,我这里就换了他。”
“是,大帅。”
前排阵中,张培贤一把将肩上地箭矢拔下,闷哼了一声,亲兵赶紧上前给他裹伤。
“张将军,大帅有话问你,可还记得之前大帅的交代?”
本来稳重地张培贤此时已是满脸厉色杀气,一脚将亲兵踹开,“你去回禀大帅,张培贤还没死,金狗就攻不进来。”
见吴晨洲纵马而去,张培贤狠狠吐了口唾沫,回身一把将身为他衙兵统领的侄儿张亮拽了过来,怒吼道:“你率我所有衙兵列于阵后,传我将令,退后一步者斩,掌旗官,随我来。”
将旗前移,一直到得军前,毫不间断的搏杀半日的秦军士卒见了,精神都为之一振,古时征战,一半靠的是实力,一半靠的却是士气,演义小说上写的东西多有夸大之处,但说到一军将旗被夺,士卒虽无多大损伤,但却溃败而走的事情与事实到无多大出入,所谓将乃军之胆,将领身先士卒,底下军兵便也悍不畏死,见将旗前移,都知道一军主将已经到了阵前与他们同生共死。士气立时一振。
这一仗,只打到夕阳西下,两个多时辰过去。秦军阵前已是尸体遍布,有地地方尸体累积起来,已然如同小丘一般,其中不乏秦军与金兵死死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血水汇聚成溪,泊泊流淌,将秦军军阵之前染的通红一片,此时汾水之滨已是一片地狱般地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