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文不再问了,她继续收拾柜子。
霍泽南起身帮忙,把她要的东西分类,然后拿了收纳盒装起来,以便她明天好带走。
在静文房里没待多久霍泽南就出来了,没回自己屋,打算去父亲书房过一晚。
他和子萱没有睡在一起这件事,现在家里人几乎都知道,都很精明,没人过问。
不过他们也就以为二人是最近才分居的,霍泽南和谌子萱这些年没有同房的事他们完全不知情。
半夜,谌子萱一脚踹开书房的门,那动静非常大,震得整幢楼的人都从睡梦中醒来。
房里每个人都在静观其变,暂时也没人出来。
静文睡在奶奶身旁,她不知道家里情况,一听到那阵仗就打算起来瞧瞧怎么回事,可奶奶拉住她,让她别管。
书房里,霍泽南从皮沙发上缓缓坐起来,瞧着门口灯光下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谌子萱,他叹了口气,问她,“你又怎么了?”
“霍泽南,我要你碰我!”
她的声音那么大,想必是整个房子里没睡着的人都听见了,霍泽南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平时她发疯就算了,但明天是老太太寿辰,她这个点儿起来闹他就无法容忍了。
霍泽南皱紧了眉,咬紧牙关过去把她拉进屋,然后把书房的门关上。
就这样,一门之隔,外面终于清净了。
霍舒城的房间里。
夫妻两个刚办完事,霍舒城准备去洗个澡,谌子萱那一角踹开门的巨大声响把他整个人惊住了,过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听外面动静。
这会儿安静了,他小声问郑荟茹,“我不在的时候她是不是经常在家里闹?”
郑荟茹点了头。
霍舒城沉默良久,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下床去洗澡,嘴里嘀咕了句,“谌启良家的好闺女!”
这会儿的书房里,霍泽南没有开灯,屋里一片黑暗。
他站在谌子萱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好一阵,这才压低了声音问她,“子萱你是不是疯了?你成天这样影响到了满屋子的人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丈夫不要我,不肯碰我,我只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什么事都做过了你就是不肯动我半根头发!”
她瘦骨嶙峋的样子在霍泽南眼中更显病态,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这样他看了是要烦躁的。
况且霍泽南从来没睁眼瞧过她,所以不管她是天仙还是丑八怪,他也都不在乎,也都不关他的事。
“你想要我怎么样呢?”
霍泽南穿着睡衣,他双手搭在腰上目不转睛望着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
夜深人静说话又不能太大声,他现在睡到一半被谌子萱吵醒,并且她还不止吵到他一个人,所以这个时候他是异常暴躁的。
“跟我回房去睡好不好?”
她拉着霍泽南的袖子轻轻的晃,她卑微的求他,“就算你不想碰我,也和我一起睡好不好?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
霍泽南眨眨眼,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她又说,“我只想和你待在一块儿,泽南你不要无视我,我都不在乎你是不是经常去找她,只要你还是我的丈夫,其他的我都不计较……”
“可我计较。”
霍泽南淡淡的拉开她的手,黑暗中,他眼中波光流动,他的一言一行不仅得对自己负责,还要对幼琳负责,对孩子负责。
这么些年他能守住自己,这才能让他重遇幼琳之后有勇气再回到她身边,一想到幼琳给他生了个孩子,他那颗凉了多年的心就温热起来,那种温度只有幼琳能给她,他是她的男人,是她儿子的爸爸,他不能给任何女人一丁点的希望。
“我不会离婚的。”谌子萱说。
“行。”
他点头,然后对她说,“也不过一张婚书,我要是在乎,我和她就不会再重逢,所以子萱,无论事情到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子,我依旧是童幼琳的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还是,我到死都是她的人,懂吗?”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童幼琳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要如何做?”
霍泽南突然就笑了一下,他指着外面,“把我和她的事公之于众吗?正好,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八年,你要真这样把这件事告诉全世界,我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