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后面,立着一个清清冷冷的男孩儿,一手插在裤兜,一手垂着,随时准备推送掉回来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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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市晚报:政商协称,近二十年以来,春市都被一些私营主私自开矿采矿,屡发事故却屡被掩盖,恶性循环至今,从此时此刻起,将会把这颗固瘤从春市彻底摘除,终结其以廉价劳动力谋取暴利的局面……
报道中称,被合并整并起来的矿企由全球著名企业h-reborn作为最大股东,将视春市全体人民的利益为己利,视人民艰难为己任,重新开创一个公正、公平、无私的矿业巨头的未来……
电视上的新闻依然在播报,魏芸菁在套房里飞快地收拾自己的重要物品。
数不清的奢侈衣物、鞋她都不再顾及,只是将更加贵重的金饰、珠宝统统往自己lv的行李箱里猛塞。
门卡叮的一声,她蓦地抬起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定定看向门口。
皮鞋声沉重,何仲明西装敞开,衣领被扯得凌乱,保养极好的一张国字脸缓缓出现在卧室门口。
魏芸菁心脏忍不住紧紧缩起,更加飞快地收拾。
“要去哪呢?”他阴冷地出声问道。
她强作镇定:“你不是一早告诉我,今日一过,我就可以回莞城?”
他人走过来,啪地盖上她行李箱的盖子,阴笑:“新闻还在播,结果你看到了,有何感想?”
魏芸菁兀自颤抖的双手藏至背后,勉强咧开嘴笑,笑容不再自信妩媚,反而让人瞧着反感至极。
她推卸责任:“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结果……”
何仲明脸色一变,突然一掌恶狠狠地甩在她的脑门上,魏芸菁被他甩得惨呼着,半边身子都被他掌捆到席梦思床上。
他上前,一手粗暴地揪住她一向引以为豪海藻般的长发,咬牙:“不要脸的臭表子,说,是不是你从中捣的鬼?”
魏芸菁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一边脸肿起,头皮也被他撕扯得像要生生被揭掉,她眼泪横流,打死不肯承认:“……明哥,我做什么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我怎么敢?我今时今地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给的,就是死我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啊……”
她两只手不敢去拨开他死抓着自己头发的厚实手掌,怕引起他更大的反感。
于是,故意往他身体的抿感处游走。
她哀哀凄凄地哭诉:“……你是我的男人,如果我对你有外心,又怎么会一直做你背后的女人,不说别的,就说孩子,一个女人,孩子对她有多重要?可是我为你打过多少次胎,你不是不清楚,现在我连生育能力都丧失了,这一切,我都是为了谁?……”
何仲明怒火冲天的双眸微抖了抖,他已是年过甲,她这么个正值青春且皮囊娇好出众的女人,眼下这般苦苦的哀求,他难免会因倍增的虚荣感而飘然。
况且不说别的,单说这些年的床上夫妻,怎么的,也是睡出了些感情的。
魏芸菁何其精明,见他表情略有松动,哭得更是泪雨纷飞。
当然,两只蛇一般灵活的双手,更是加足了技巧……
果然,不过半小时,何仲明喘气如牛地呻吟出声,揪着她头发的手顺势将她整个身子往床上拖……
在满脸老态的男人拼命在自己身上发泄寿玉之时,她眼神空洞,一半肿得老高的脸上,露出既是凄然又阴恻至极的笑……
何仲明毕竟上了年纪,来势猛,去势更快。
靠在床头,他四肢虚软地大张,习惯性地就着她喂过来的水杯喝水。
喝完水,他仿佛一个垂死的老人,耷拉在床头,痛心疾首地重重叹了口气。
魏芸菁轻声道:“我听说,你安排在南郊转运中心的人被霍燕庭他们揭露出来并送进了监狱,这次项目失败,是不是就是从他们那里出了什么篓子?”
何仲明沉眉冷脸:“他们即使敢,也没有这份能力!这件事,我一定要好好查查!”
魏芸菁小心翼翼:“亏了很多吗?”
他挥手,不耐烦:“钱倒是其次,没了可以再赚,做生意本来就是如此,只要何家不倒,亏再多的钱也不过是暂时的帐面问题。”
他哼道:“中何多大的摊子,养了多少人?即使我想关,莞城政界那帮吸血鬼都不可能放手让我关!他们不把我榨到最后一滴血,舍得松嘴?”
“可我觉得,中转中心那群人现在一直被关着,怎么都是中何的一大隐患,他们那种混的人,一向心狠手辣,这样被关着他们哪里会甘心,如果你不想想办法,哪天真闹出什么,虽然起不到什么大的威胁,可即使小如苍蝇,不小心吃了,也会让人觉得恶心不是?”
何仲明沉思:“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我再想想。”
她将高耸的凶部紧贴过去,娇声软调:“明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我这辈子的所有幸福可都指望在你身上呢。”
“你的‘性’福?哼,尽说好听的,我这把年纪你真这么满意?”他伸手,摸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