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下了药你不知道?”
她转过脸,直直看向他,几秒才答:“不知道。”
怒意再度狂袭上来,他咬牙:“你是白痴吗?身子不舒服不知道找人求救?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我的号码!你是手断了还是真的白痴到极点,难受到不行也不知道给我来个电话!”
昨夜看到她那幅被三个男人围着的样子,他整个人都炸了。
此刻,他心里的难受更是比她这个当事人不会少一分。
“为什么和她喝酒?你俩什么时候好到这程度了?”他恶狠狠地质问,“她对你的敌意你不知道?那种圈子里出来的人,是你可怜得起的?你居然跟她去喝酒,还喝成这个死样,你可真有胆识!要换成我是她,手段还不够毒辣,当场将你杀了犹觉不够!”
他一连的厉声:“你是哑巴啊?说话!”
她依旧沉默。
眼眸依然失神。
“我问你为什么这种时候不找我?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电话?我要是没来,你想过后果吗?像个荡付季女一样,心甘情愿等着让人玩死!”俊容上戾气横生。
苏乔神色这才微动了一下,双眸低垂下来,有泪水滑落。
她迅速擦净,冷冷地说:“我没让你救我,就是死了,也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霍燕庭猛地向前,一手扣起她下腭。
力道大得吓人,她皱紧了眉忍着痛意。
他眸底阴戾狂涌,一个字一个字地放话:“我说过,从你在结婚证上按下指纹那一刻起,你苏乔就是我的人,从那天起,生死不由你!”
说完,他粗鲁地将她一甩,苏乔人摔在床上,额角撞上床头,发出一声闷响。
他看也不看,大肆起身,暴躁地拉开衣柜门,取出她的行李箱,把衣服连衣架一起取下,一股脑儿往她行李箱里塞。
许久后,都收拾干净。
他凌厉的神情稍减,沉冷地命令:“起来洗漱一下,跟我回别墅!”
苏乔倚在床头,冷冷地瞪着他。
他将行李箱往大床上一扔,语气又变得恶劣:“速度点,别惹我烦!”
咬唇,她缓缓起身下床,幽灵一般轻步进洗漱间。
他在床边坐下,点燃一支烟,烦躁地抽着,等她。
苏乔对镜,用皮筋将长发束在脑后,将巴掌大的一张脸全全露出来。
镜里的脸,苍白无血色,眼神空洞。
依然清冷,却再也没了往日的傲气。
霍燕庭亲自驾车,苏乔坐在副驾座。
她静静地倚在皮椅背上,静静地望着窗外。
长发遮住她的半边脸,他偶尔看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将她这边的车窗放下。
已是红日西沉的时分,远远能看见宁静的海滩。
遥遥的有海浪拍岸的声音传来,像一曲古老悠久的乐章,听着令人惆怅。
是她来过的别墅。
他在香港的落脚处,偶尔一次来香港,瞧中这块地方的海景,便买下了,住的次数少之又少,连门牌号他都没记。
别墅前的园区不大,紫荆树整齐,不是独门独栋,因此园与别家的都是相连。
苏乔默默跟在腿长步阔的霍燕庭身后,走着走着就落下一大段。
他在门口,扭头就看到还远在半道上的她。
便定了步子,转过身,耐心地等。
她穿梭在紫荆树丛里,长发,白t,深蓝色仔裤,清修的身形,景色很美。
他笑着,颊边的酒窝微现:“你不赶巧,今年紫荆的期已过,等明年春暖开时节,我再带你来这儿,满园怒放的紫荆,你走在里面,定是比现在还好看。”
苏乔听音抬头。
双眸就看到台阶上拎着她箱子的英俊男人,和她一样的纯短袖t恤,浅灰色,黑色休闲长裤,简单的衣着穿在如模特般的他身上,显得格外清朗卓绝。
心里竟然没出息地微微一悸。
垂下头,长发顺势掩住了她的双眼,没让迎面的男人瞧见她此刻的心动。
等到她上了台阶,他才转身,闲庭慢步地与她并肩进屋。
她在大厅站住。
他蹙了眉,将箱子递给她:“把箱子送到卧室去,我去做吃的。”
苏乔接过箱子,环顾别墅内,无数个房间门,嗓音干涩地问:“哪边?”
他抬手,指向右侧的一扇深色柚木房门:“我来这儿向来只习惯住这一间。”
苏乔就愣了。
“怎么还不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