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汗水就浸透了他的衬衣衣背,浓密的短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际。
种完树,工人都下了坛。
他仍在坛,埋着头一锹一锹将树旁高低不平的土堆铲得平平整整。
那一丝不苟的样,连栽树工人都不敢置信,堂堂中何继承人,竟对两棵不起眼的树木如此厚待?
整完土,他立起身,用双手拍拍树身,看见其岿然不动,这才咧开唇角笑了。
他跳下坛,拍拍手:“辛苦了!走吧!”
工人又一起上了货车,轰鸣而去。
一贯洁净如冼的何家少爷,此刻纯蓝的精工衬衣、干净的俊脸上,泥尘遍布,他不嫌不弃,定在原地,抬起头,往那扇熟悉的窗望去。
日头白灿灿的,他努力睁大眼,看得双眸发胀,却再也看不清那扇窗子的模样。
阳台上的阳光很辣,苏乔如根木头,一直僵在原地,任阳光肆意灼烧浑然不知,唯觉鼻头酸涩得发疼。
那树,她自然是认得的,正是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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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加蒂会所。
庆功宴毕,一起来会所的只h-reborn在纽约,霍燕庭的几十个心腹同僚。
一轮酒水未断,一名金发女子敲门进来,翩翩起舞一番后,请在座boss们列数心目中的情-人类型,她去给各位物色邀请。
这也是加蒂会所数百年来吸引远近来客潜在的老规矩。
许多知名人士、财阀公子慕名而来,为的也是能一睹别人照自己心中所想,而特地找来的情人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