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被砸的?”
男人的视线暗沉沉一把落在沈珩脸上,直把看得脚底发凉。
傅迟寒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门边,长|腿迈了没几步就站到了沈珩跟前:“被什么砸的?”
他这个人一向是简洁惯了的,办公室很少有那些古董瓷器之类的东西。
唯一一个算得上是大物件的,大概就是摆在落地窗旁边的参天绿植了,傅迟寒唇|间溢出很浅的轻嗤:“盆把她给砸了?”
沈珩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一句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东西……就是那个上次您问过我的相机。”
他的话音到了最后几乎已经轻的听不到,偏偏那个小秘书还故作善解人意地添油加醋:“沈哥,傅总听不清你说的什么。”
“……”沈珩瞪了他一眼,心里有万千头神兽奔腾而过。
傅迟寒没什么表现,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沈珩就立刻有些招架不住,他压着嗓音低低地道:“傅先生,我的年终奖就剩下一半了,真的不能再扣了。”
傅迟寒刚才听得清楚,他完全不把沈珩的话当回事,越过他直接出了门。
……
阮云希的伤不重,但也算不上轻。
傅迟寒进办公室的时候,她正拿着方巾捂在脚踝处,隐隐地可以看见有血丝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