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叹气,“他恐怕是在权衡!”
“权衡什么?”高氏看着女儿,这样子一板一眼的同她交流,这在以前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女儿是真的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颜十七咽了口唾沫,“祖父虽已经致仕,却曾经官至尚书。三伯父现在更是户部的侍郎,若论朝中有人,颜家何须依靠父亲的学生?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胡知府为何不卖颜家的面子呢?”
高氏的脸吧唧就拉了下来,“莒州颜跟京师颜向来不亲近!”
就算不亲厚,颜秉正却还是被颜秉公所累。
兄弟二人不是不可以同朝为官,却不能同朝为要官。
颜秉公坐到了户部侍郎的位子,颜秉正就只能不出仕,偏偶在莒州书院。
颜十七诧异的看着高氏,“莫非哥哥所打之人也有很雄厚的背景?”
高氏见女儿的样子,后觉到刚才语气太过生硬了,放缓了声音道:“不!松儿所打之人仅仅只是个寒门学子,但越是这样越是骑虎难下啊!纵使不借京城之势,单凭你爹院长的身份,若是不惩治你哥哥,都有仗势欺人之嫌啊!也因此,这个案子才一直拖着。”
颜十七眉头打结,“怎么会这样子?算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
高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打住道:“好了,十七!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
颜十七仰着小脸,“那十七该想什么呢,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