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娟说道:
“这是咱们新家的第一顿饭,吃完吃不完都要丰盛点……臭小子你洗脸了没就开始吃?还没祭灶神呢,亏你还是厨师呢……店里第一次开灶你们没祭灶神吗?”
林旭没想到老妈还这么迷信,他笑着说道:
“没。”
“那店里生意还这么好?”
“我们祭的是财神。”
陈美娟被气乐了:
“整天一肚子的歪理,跟你爸年轻时候一样。”
林红旗:??????
你说不过儿子就把锅甩我身上是吧?
一家三口正说着,刚睡醒的墩墩顺着楼梯蹦蹦跳跳的从楼上下来了。
见到家人都在厨房,它站在厨房门口柔柔的叫了一声:
“喵~~~~”
林旭把剩下的馓子塞进嘴里,冲墩墩问道:
“是不是饿了?”
“喵呜~~”
陈美娟起身把旁边晾着的一个盘子端了过来:
“早上给墩墩蒸了点牛里脊,这是你岳母特别交代给墩墩吃的,说是什么进口牛肉……你俩赶紧要个孩子吧,你看你岳母想当姥姥那急切的心情。”
“您不也一样嘛……”
林旭接过盘子,将里面的牛肉,一股脑全刮进墩墩平时吃饭用的小猫咪陶瓷盘里,然后摆上小餐桌,这小家伙就举着尾巴吃了起来。
把盘子洗刷干净,林旭刚准备再吃块儿馓子,门口就响起了门禁铃声。
他走过去,看到岳父岳母站在楼宇安全门前,便打开门锁,沈国富冲摄像头招招手,开门走了进来。
打开房门,没多久,电梯门开了,穿着高档风衣的韩淑珍和同款休闲装的沈国富走进来,手中还提着两瓶罗曼尼·康帝。
“昨天我看客厅怪空旷的,摆起来当装饰吧。”
说完,他还从袋子里拿出来两个酒瓶架,可以把红酒斜着摆在博物架上。
用这酒当装饰未免太奢侈了吧?
林旭接过去,提着酒向博物架那边走去。
韩淑珍跟陈美娟和林红旗打完招呼,弯腰认真看着墩墩吃饭,脸上满是慈祥。
等酒摆好,她这才觉得少了个人:
“悦悦呢?昨天她赌咒发誓要早起做瑜伽,这会儿不会正在梦里做呢吧?”
真是知女莫若母啊。
林旭笑着说道:
“刚刚要挣扎着起来,我让她再睡会儿的,昨晚拿着平板电脑看动漫看到很晚,今天就多睡儿吧。”
“小旭你可不能这么惯着她啊,我去喊她起来。”
韩淑珍起身便向楼上走去。
公公婆婆都在楼下忙呢,你身为儿媳妇却在睡懒觉,这要碰到恶婆婆,就等着挨骂吧。
走到一半时,一身瑜伽服的沈宝宝出现在了楼梯口:
“你气势汹汹的这是要干嘛呀淑珍姐?”
韩淑珍:????
“你起床了?”
“我都做两遍醒体瑜伽了好不好?是不是要吃饭了,我换了衣服就下来呀。”
说完,她扭过脸,一边向主卧走去一边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死了困死了困死了,今晚一定要早点睡,再熬夜就让燕宝的皮肤黑一个色号,嗯,就这么决定了!”
很快,林家的早饭就开始了。
沈国富将一张杂粮饼托在手中,往上面放一个精致的馓子麻,再用葱抹点西瓜豆酱在上面,撒一勺辣椒酥,最后放两片蒸好的腐乳肉。
这么卷在一起咬一口,嗯,舒坦!
杂粮饼的面香,腐乳肉的浓香,馓子的酥香,西瓜豆酱的酱香……这么一口下去,感觉整个人都完满了。
过去他一直嫌弃吃杂粮饼。
但就这么吃的话……
吃一整年也不带腻的啊。
这种卷饼不光好吃,口感也多种多样。
饼是韧的,肉是烂的,馓子的酥的,大葱是脆的。
这么多口感搭配在一起,搁谁都扛不住啊。
吃一口杂粮饼,再端着满是山药紫薯南瓜香味的杂粮粥喝一口,早起原本蔫蔫的胃口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
“今天家里多摆点小零食,亲戚们想来看看房子不能没个招待,不过大部分人应该是懒得跑的。”
沈国富对这种事儿都有经验了。
比如参加婚礼时,大多数人根本不关心舞台漂不漂亮,新娘是否多才多艺,新郎的讲话是否感人至深。
大家关心的是今天的酒席如何,菜量咋样,能不能吃不饱,有没有什么比较罕见的菜品……
饭后,林旭开车去了店里,其他人留在家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顺便再陪墩墩去楼上熟悉一下。
“老板,今早老黄送来十来条鲢和十来条大青鱼,说是给你随的礼,不让入账。”
送这么多啊?
林旭有些意外:
“那今天多做点,大家都跟着尝尝吧。”
他去卤品部转了一圈,前两天通过培训任务,他将做烧鸡的技法也传给了徐新华,现在这位卤品部的厨师长成了技术大拿。
手艺高了,待遇自然也会提高。
林旭直接让窦雯静跟他谈话,从月薪改成了年薪,同时正式给卤品部发放绩效工资,这让卤品部的工作氛围更加高涨。
当然,这是他们应得的。
每天四点前就得到店里忙活,这么辛苦,自然得多拿点工资。
上午,谢保民和戴建利来帮忙。
鲢的头卸下来,先拆骨,然后放在盘子里浇上汤,等中午开饭前再放入锅里烩制。
拆鱼头时候,谢保民一脸惊讶的看着林旭:
“师弟,你不会变态到连鱼头拆骨也看一遍就能学会吧?”
“没,我这就是比葫芦画瓢,摸到骨头就往外揪,拆成这样全凭运气。”
“那你这运气也忒好了。”
谢保民怀疑林旭私下里偷偷练习过,否则绝不会这么麻利和熟练。
果然天才的背后都是汗水啊。
怪不得前天自己做拆烩鲢鱼头时师弟一副漫不经意的样子呢,这明显就是练习过,所以不用认真看。
这一刻,谢保民脑补出了一堆林旭私下练习菜品的画面。
越想越觉得师门崛起有望!
鱼头摆弄好,将还活蹦乱跳的大青鱼提过来,宰杀干净后,开始切鱼尾,也就是划水的部位。
这个部位可不是直接在鱼尾上砍一刀就行了。
切划水也是有讲究的,不能砍多了,也不能砍少了。
“尾巴根儿往前六寸地方下刀,一寸是3.3厘米,六寸差不多是20厘米,也就是一拃的距离。”
谢保民在鱼尾上比划一下,给林旭标注了下刀的位置,顺便说道:
“有经验的老师傅根本不用这么费劲,直接从尾鳍前这一点,鱼身由粗变细的地方,直接下刀就行。”
吃鲢头是从腹鳍前下刀,而吃青鱼尾,则是在尾鳍前下刀。
鱼身由粗变细的地方,就是鱼一天24小时不停摆动的地方,也是青鱼身上的精华部位。
车仔好奇的问道:
“我看市场上的大草鱼跟这差不多,用草鱼不行吗?草鱼还便宜呢。”
谢保民对他说道:
“你知道青鱼贵在哪吗?就是贵在这鱼尾巴上,青鱼的尾巴有肥有瘦,口感丰腴,而草鱼的尾巴又干又柴,不同的鱼种肉质差别很大。”
说完他手起刀落,一刀将青鱼的尾巴剁了下来。
剁掉后往林旭面前一递:
“师弟,请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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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