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不好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童妈说道,“若若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幸福啊!”
“本来,若若是有可能忘记冷少辰的,可是如今……如今他死了……那就是等于在若若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不管是恨是爱,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了啊!”童妈难受的说。
“冷少辰啊冷少辰,这个男人难道真是她的劫吗?到死都不放过若若。”童妈把脸埋进手掌,“若若到底欠了他什么!欠了他什么啊!”
“如果冷少辰还活着,若若或许不会把他全部遗忘,但是至少他是欠着她的,若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对他的感情迟早回转淡的。”
“可是现在……现在就是若若想要报复都找不到人,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若若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把冷少辰从心里面除掉了。”童妈难过的说道。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在人心里是真的连时间都抹不去的,那么最亲近的人逝去就是其中之一。
那种一辈子的痛,噬心蚀骨,总会时不时的提醒着你,折磨着你,让你永远都忘不掉!
靳言诺沉吟半晌,突然开声:“伯母,我有一个想法……”
房间里,童若躺在床.上,却觉得周围全都是冷少辰的味道。
她的床不大,紧靠着墙,墙上就是窗台,老式的木框窗,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就像是一块块透明的画板拼接而成的一样。
童若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窗外,晚上阴天,云层很厚,把月亮和星星都给这挡住了,天幕中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就和她的心一样,像个空无一物的无底洞。
童若看着窗外,她回来了,冷少辰还不知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抓她呢?
“沙沙!”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就好像有人在抠着窗框一样。
童若蹭的坐起,看向窗外,却发现仍然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个虫鸣声都没有。
错觉,一切都是错觉吗?
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冷少辰像以前一样,从窗户爬进来,霸道的压着她,夺取她的一切?
可是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她的期待终究是要落空,童若手抚着窗台。
曾经,这里有冷少辰的足迹,他就像一个夜晚中的游侠一样,推开窗户,踩着窗台跳进屋子。
这张狭窄的紧够她一个人睡的小床,曾经却承载着他们两人。
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彼此侧卧着拥抱,互相汲取着对方身上的体温,鼻息交融,就像交颈的鸳鸯。
就在这张床.上,他狠狠地要着她,从床.上到床.下,她体内满满的都是他,她身上全都沾染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霸道的男人甚至在她的身子上留下片片的痕迹,还害她都不敢穿有一点点裸.露的衣服,把自己的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敢见人。
他爱折磨她,明知道她不能让童妈发现,偏偏使坏的冲撞的那么用力,她又不敢真放纵的叫出声,只能紧咬着牙关,娇.吟哼哼唧唧的从嘴边流露。
童若倒回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肌肤似乎都能感受到冷少辰的体温。
海水那么冰冷,他……受得了吗?
童若整个儿的蜷缩成一个团,难受的低泣,哭得累了,就不知不觉的均匀了呼吸。
“若若,我说过,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就是死,也不能!”冷少辰的声音响起,修长的身躯逐渐的浮出海面,走上了岸,一步步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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