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齐登的想起林婉晴打过的电话,莫非就是小开心发烧的事?
“在哪家医院?”他问。
佣人道:“儿童医院。”
靳齐便匆忙又转身开车走了。
这个冬天的流感特别厉害,靳家已经很小心了,但小开心仍然感冒了。而且高烧。
靳老爷子和靳老太太都跟去了医院,一通紧张地忙碌之后,小开心被挂上了输液瓶。看着儿子小手扎着液,昏昏沉沉的样子,林婉晴说不出的心疼。
靳齐匆匆地赶了来,看到儿子脸色很黄,生病的样子,便有些后悔那时没有接妻子的电话。
靳老爷子阴着脸瞪了他一眼,林婉晴却是在与推门而进的他视线相交之后淡淡地移开了。或许是因为怀有身孕,也或许是他一直和楚乔暧昧不清,她的鼻子特别敏感。此刻,他的身形出现在病房里,她便好像闻见了那种香水的味道,不由有些厌恶。
有些想吐。
靳齐道:“开心怎么了,怎么会发烧呢?”
林婉晴没说话,靳老爷子道:“昨天就有些咳嗽,今天下午就烧了,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现在才知道问你儿子?”
靳齐便是哑口无言了。
靳老爷子对儿媳道:“婉晴啊,你怀着孕呢,医院空气不好,你先让阿齐送你回家吧,这里有我和他奶奶守着就行了。”
“我自己可以走,爸爸。”林婉晴站了起来,小开心在这里有爷爷奶奶照顾她无疑是放心的。
“让阿齐送你吧。”靳老爷子又道。
林婉晴便没有再说什么,而靳齐就跟着她一起走出了病房。靳齐将车子开了过来,林婉晴钻了进去,或许是孕期的鼻子特别敏感,她好像闻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味道,心里便是越发的厌恶。
好不容易到了家,林婉晴下了车,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头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男人正关了车子的摇控锁,那只微抬的手臂上,一块黑色的腕表,精致而漂亮。靳齐的表很多,像是许多生意成功的男人一样,每块表都价值不菲,但这块表明显是新的。她不由多看了一眼。
而他似乎是发觉了她异样的眼神,那只微抬的手臂收了回去,对她冷声道:“你还不进屋。”
林婉晴微敛了眉,没有跟他说什么,他总是那样,突如其来的会想和她亲热,也突如其来的就冷淡如冰。
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林婉晴直接去了儿子的房间,而她的男人就顾自地去了主卧房处,过了一会儿,林婉晴看到他换了身衣服出来了。“我去医院看开心。”他只对她说了一句,便走了。
白惠在林家住了三天,心里头始终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似的感觉,小豆豆有林家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自然是放心的,而那不安的来源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好像落了什么东西在原先生活的那座城市,她只有找到它,才可以了结这种不安。而在几个月之后,她才真的知道,那种不安,原来就是来自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她的女儿还活着,被遗失在那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她那晚的心慌难安,就是因为她的女儿在受着病痛的折磨。
她被林家的车子送了回来,回来之后,第一件所做的事,就是去了一趟福利院。她买了很多果,小玩具,带给那些小孩子们。看着他们欢喜的笑脸,她也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欣慰。从福利院出来,走到门口,她看到有黑色的车子停在那里,熟悉的鹰形车标,那是他华贵的限量版宾利。
她的脚步顿了顿,他已经打开车门下来了,“我猜你就来这儿了。”
徐长风对着她轻勾了勾唇角。白惠不是不意外的,他竟然可以猜到。
“这么晚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他走过来,轻拥了她。白惠任他拥着上了车,她的心好像是麻木的,他一直不肯放弃的执着,让她有些无措,也感到迷茫。若是和他复合,她的心头总是有根刺,而若是不和他复合,又总是这般纠缠不清,她该怎么办?
思绪浮浮沉沉间,眼前已是一家档次很高的西式餐厅,徐长风走过来给她开了车门,白惠迟疑一刻下车,他又轻牵了她的手,拉着她向着里面走去。
餐厅里流淌着动听优美的轻音乐,一对对年轻的情侣相对而坐,香槟和玫瑰,灯光和音乐,组成一副副浪漫温馨的画面。白惠和徐长风走进去的时候,她的眸光在看到邻坐那对男女时怔了怔。
那男的,神色冷酷,却独独对着眼前的女人显露温柔,正是靳齐,而那女人,正是一身冷艳的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