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秋季,天高气爽的,白惠坐在院子里翻看着一本育儿书的时候,院门推开,赵芳扶着白秋月走了进来。
“妈妈,芳芳?”白惠惊喜地差点儿从椅子上弹起来,不过她的肚子太沉,身子太笨,没弹起来。白秋月已经连忙喊道:“别动别动,小心伤到孩子。”
白惠忙又坐稳了身形。白秋月走过来,围着女儿的肚子打转,“哎哟,都这么大了,惠呀,一定很累吧!”
“还好了,妈。”白惠扶着肚子站了起来,“芳芳,你怎么会和我妈一起呀?”
“嘿,我就知道你会想伯母,所以特意绕个弯把伯母给你接过来了呗!”芳芳笑呵呵地说。
白惠会心地笑,“谢谢你啊。”
赵芳在这里住了一晚,转天就走了,而白秋月留了下来。外孙快要出生了,做为外祖母自然很多东西要准备的,例如,小孩子们的小被子,和一些小衣服类的婴儿用品。白秋月就住在那里,在当地买了些,用带过来的暂新的纯小布给孩子们缝制小被。白惠看着那一块块粉色的,蓝色的小被面,心底真是喜欢得不得了。她想着孩子们睡着的样子,两个粉嫩粉嫩的小东西,盖着这么可爱的卡通的小被子,呵呵,想想真是可爱。她的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和美好的憧憬,然而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不久之后,迎接她和宝宝的是什么。
那将是无尽的残忍和足以灭顶的痛苦。
“这次的伊长泽恐怕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到处乱撞了。”一家会所里,两道男人的身形坐在沙发上,洋酒的气息缭绕,徐长风举起酒杯来向着眼前的男子,“亦峰,谢谢你……”
“不用客气,伊长泽这种人迟早都有报应。”亦峰也举起了杯子和徐长风两个人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伊亦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出去接电话。”他看了看手机上跳动着的熟悉号码说。
徐长风点头,
伊亦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向外走边接听了来电,那男性的磁性悦耳的声音立即变得温柔无比,“水晶……”
徐长风微微挑了眉,这个叫做水晶的人或许是伊亦峰的心上人吧!只是他从来不会想到,伊亦峰口里那个叫做水晶的女子,有朝一日会成为他的大姨姐,而且会对他鄙夷有加。
亦峰接完电话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徐长风一个人慢慢迈着步子向着会所外面走。他开着车子去了他和白惠住过的那所宅子。他的身形上了楼,外面一辆玛纱缓缓停下,车窗徐徐打开,楚乔看着那亮起的灯光,她的眸光变得怨毒。她在车子里坐了好久,才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过去,“阿齐你出来一趟。”
林婉晴坐在婴儿室的地毯上,搂着小开心,神色有些恹恹的。那日,她被她的男人连煽了两个大嘴巴晕倒以后,被送去了医院。她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他也陪了两天。她一直不说话,他便也不说,就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两个最亲密的人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听见护士们私下里骂他的声音,她们说:“打女人的男人,怎么不去死!”
而后,她看到她的男人,那唇角抽动的样子。那些护士们很同情她,建议她去告那个男人,那是家暴。
她恨极他的时候,也想去告他的,可是她的家里人都指望着他呢。她在这边没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亲人。别人都有兄弟姐妹,可是她没有。她有,也不是亲的。
隔着一层的血缘终究不是手心和手背。
他的表现还好,虽然脸上还是绷着的,但较之以往对她仍是温和了不少。他一向都是那个样子,永远冷着一张扑克般的脸,可是其实他也有笑得灿烂的时候。那就是对着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所有的温情,所有的温柔的一面,都是向着那个女人的,那个叫做楚乔的女人,那个高贵的公主。他为了她一句气话,可以煽她两个大巴掌,直到她的口鼻流出鲜红的血。
她在医院住了两天,他就那么陪着。似乎是知道错了,也似乎是有了几分的后悔,但他从不说什么,也不说上一句对不起。他白天上班,晚上睡在病房里的临时床上。她晚上去小解的时候,他会醒来,然后看着她。他可能是想过来扶她一下的,但大男人主义和那一向冷傲的气势作祟,他只是看着,却从不会走过来真的扶她一把。
她走了几步,两腿发软,身形一歪,显些跌在地上,他便奔过来了。动作又急又快,一把就揽住了她的身形,“我扶你吧!”他说。
而后,他扶着她去了卫生间。
出院那天,他又亲自去接的她,可是她感觉不到快乐,真的感觉不到。
此时此刻,她坐在婴儿室柔软舒适的地毯上,搂着小开心,心不在焉地陪着她插积木。他原是坐在对面的,只是不说话,但是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和儿子。可是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就出去接听了。然后她就听着他喊了一声“乔乔。”
她知道,他该出去了。
果真,他又回来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把开心交给保姆,你去早点歇着吧。”
说完,他就走了。这句话已算是对她的极至的关心了。
她一手搂着儿子,一手轻摸了摸小腹,那里,正孕育着她的第二个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靳齐的车子在楚宅的院子里停下,他下了车子大步地走进楚家大厅。楚家诺大的宅子里只有楚乔一个人和两个女佣在家。
“小姐在哪儿?”他进屋的时候问女佣。
“在二楼。”女佣说。
靳齐便迈开步子向着楼上走去。
****************************************
嘿嘿,又插播了一段婉晴哈。喜欢的亲看过来吧。冒似今天在的亲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