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囧得可以,耳边传来咯咯的笑声,竟是那边的两个小孩子发现了她的囧况,忍俊不禁地抚掌大笑。
白惠的脸颊倏地就红到了耳根。
她低低纳纳的声音道:“衣服有没有坏啊?”
“嗯,坏了一点儿,回头你给我买件新的吧!”楚潇潇微蹙眉尖说。
“好吧。”白惠鼓了鼓嘴巴,哎,她好像是真的有够笨了。
她走到了楚潇潇的身旁,神色尴尬,“我还是不来了,你来吧。”
楚潇潇便声音爽朗的笑了起来。
“没关系,你再来吧,我不介意再被你钓一次。”
白惠不由眦牙,继而也咯咯地笑了起来。然而她正笑着,四周的温度便好像是突降了十几度似的,一股子冰寒凛冽的气息让她心头微跳,不由抬头。
她看到了三两米开外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两个人。徐长风和楚乔。
两个人全是休闲装扮,得体而漂亮得惹眼。楚乔的手指轻勾在男人的手心,一脸说不出的吃惊,继而那吃惊又渐渐转化为了愤怒。而徐长风俊朗的眉眼也是阴霾毕现。
唉,钓个鱼也能遇到这两个人,白惠想,她或许可以去买六/合/彩了。
“潇潇!”楚乔吃惊地喊了一声,“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楚潇潇神色倒是坦然,“我们是朋友,当然可以在一起。”
楚乔凛冽的眸光便又盯向了白惠,白惠一个人迎接着噼头而来的四只眼睛放出来的凛冽,她只觉得头顶起栗。
而楚潇潇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轻拉了她的手,“你们在这儿,我们换个地方好了。”
他边说,边开始低头收拾地上的鱼具。
白惠头皮在发麻,但她也弯下身来,拾起了那个小凳子。她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楚乔的愤怒,徐长风的凛冽。她知道,他们或许恨不得杀了她。她拿着小凳子,楚潇潇则是牵了她的手,“走了,我们去那边。”
白惠被他牵着手走出了十余米,停下脚步,但是她已致兴致萧索了。
“你看着,我来给你钓条大鱼。”楚潇潇笑着拍拍她的肩,将鱼钩送进了水中。
白惠心不在焉地盯视着水面,直到楚潇潇手臂微微一沉,接着一抬,一条鱼被他甩了上来。
白惠才暴出惊喜的叫声,“哇哦,你真棒!”
她真的是毫不吝啬她的赞美和惊羡,楚潇潇看着她那孩子般的开心模样,摇头笑了。
白惠走过去,捡那鱼。但是那鱼乒了乓啷的乱蹦,她竟是有种无所下手的感觉,好半天也没没将那鱼从钩子上摘下来。楚潇潇笑着走过来,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手捏住了那条鱼的嘴,将那唧鱼摘了下来,“嗯,晚上回去熬着吃了。”
白惠只是咯咯的笑着,手还被楚潇潇轻攥着,她发觉,手心缩了缩,楚潇潇的手便松了。
白惠看着眼前胜利的果实,虽然不是她钓上来的,但却是没心没肺的高兴着。
徐长风凛冽的面上,脸颊微微发抽。牙齿咯噔一咬。
楚乔则是暗暗捏紧了手指。
相隔不远的空间里,已是波涛暗涌一般。
白惠捧着那条鱼咯咯笑着放进了带来的小桶中,她的舌不经意地在发干的嘴唇上舔了过去。
楚潇潇却已经发现,“我去取瓶水。”他说完,便迈开步子离开了。
白惠看看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涌出一阵丝丝的甜来。
但是她脸上的笑意很快就僵在脸上了,楚乔阴沉的眸光睨过来,她人已是走近。
“白惠,你竟然和我弟弟在一起。”
“哦,我们是朋友。”白惠心头跳了跳,但仍然坦然地说了一句。
她没有去看楚乔的眸光,只站起来看着远处的湖光山色。
身后,危险隐隐潜伏。
楚乔看看脚下,咫尺便已是湖面。她的双手捏紧,她想或许只要轻轻一推,便可以给她来点儿教训了。
“乔乔,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去那边钓鱼了。”一道温和如风的声音响起来时,白惠侧头,她看到徐长风的长臂已然将楚乔纤细的腰身勾住,拉进怀里,俊颜上温柔涌现。
楚乔收回在她身上的眸光对着男人明眸绽开笑,“好啊,我们去钓鱼。”
她的手伸过去,也环住了男人的腰,两个人亲密爱侣一般地离开了。
白惠有一种浑身起栗的感觉。继而又是厌恶。
楚潇潇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水,“给。”他体贴地将瓶盖拧开,才将水递给了白惠。
白惠说了声谢谢,仰头喝了起来。
回家时,那两个人还没有走,白惠被楚潇潇牵着手离开,她仍能感觉到身后的眸光,阴沉的,凛冽的,愤怒的。
上了车子,白惠微拢了眉心,看着外面有些漂渺的湖光山色,心思不属。
楚潇潇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温声说道:“她是她,我是我,你不要把我当楚乔的弟弟就是了。”
白惠笑笑,有些无奈,“对不起,我感觉是我,把你拉进了我们之间的旋涡。”
“呵呵,怎么会!”楚潇潇一笑爽朗而真诚,“我们又不是现在才认识的。以前,我们不也在一起吃过饭吗?你也坐过我的车子。”
白惠垂眸,心底泛出苦涩。她还曾睡在他那里过,曾经醉酒后搂着他的脖子说:楚潇潇,我真的想给他戴个彩色的帽子。
她的唇角弯了弯,“不管怎么样,我应该谢谢你,你帮了我很多。”
“呵,一切是我自愿。你要是说那些话,就不把我当朋友了。”楚潇潇抿唇一笑说。
不能不说,楚潇潇的确是一个很真诚的人。虽然他也有一些官二代身上的几分痞性,但他是正直的。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坦诚的,让人不能不从心里喜欢这个男人。
白惠感念楚潇潇和楚乔这对姐弟虽是一母所生,但是脾气禀性却是多么的不同。
楚潇潇将白惠送回了家,便开着车子向着自己的寓所驶去。红色的玛纱冷冷地停泊着,楚乔一张脸肃的面容让人心底生寒。
楚潇潇将车子停好,人才下车,楚乔已经走了过来,“潇潇,为什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该知道她曾经做过谁的女人!她是姐的对头。”
楚潇潇轻敛眉宇,“姐,我都知道,她以前是谁我不管,我只和现在的她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楚乔俏脸变色,神色恼怒。
楚潇潇道:“姐,你珍惜你现在拥有的就好了,别管我的事。”
楚潇潇说完便是径自地大步进屋去了。楚乔一跺脚,神色间又是愠又是恼。她啪的一拍车门,将车子开走了。
白惠躺在床上,有一种心神不安的感觉。她知道那种感觉来自于楚乔。她忘不了楚乔那鄙夷愤怒的眼神,也深深地知道,自己真的不应该和楚潇潇走得那么近。
她用枕头压住了头,诶,老天让她静一静吧!
天亮了,白惠是照常去上课的,看着楚潇潇停在楼下的车子,她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过去。
“潇潇。”她坐进车子里,神色间郁郁的,眉尖蹙着,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什么?”楚潇潇开着车子问。
白惠道:“以后,不要过来接我了,我现在刚刚拿到一张支票,已经有钱了,所以……”
“所以,你不用我来接了?”楚潇潇凛眉,“白惠,我和你说过,我姐是我姐,我是我,你可以塌塌实实地和我在一起,真的不用计较其他的什么。”
他侧过头来,神色很沉,但也同样显出了他的真诚。
白惠张了张嘴,终是说不出一个辩驳的字来。
楚潇潇将她送到了教室的门外,白惠转身想向着教室走去,但是身后有声音传来,“白惠!”
熟悉到让她几乎厌恶的声音,白惠豁然扭头,她看到走过来的楚乔。
她一身质地高档的裙装,神色冷艳,白惠呼吸一紧的空,眼前手臂一闪,她的颊上已经猝然挨了一掌。
“贱女人!”
楚乔手起利落,白惠的脸上立时火烧一般的疼起来。她反手想要再来一掌,但是有人一把攥了她的手腕,黄侠愤道:“乔乔,你怎么打人!”
楚乔看着眼前突然间多出来的人,沉声吼道:“黄侠你管什么闲事!”
“我不想管什么闲事,我只是不能看着你这样打一个孕妇!”黄侠说。
楚乔恼怒,“我打的是勾/答我弟弟的贱女人!”
“啪”楚乔话音未落,她娇俏的面颊上已挨了白惠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楚乔的脸上立即火辣辣的了。她脸上抽抽地瞪着白惠,白惠皎月一般的脸上,清晰的印着她的五根手指印,此刻对着她缓缓开口:“楚乔,这个巴掌是还你的,我没有勾/引你弟弟。你这样说话,不但侮辱我,还侮辱了你弟弟!”
白惠说完,满是敌意的眼睛又扫了一眼楚乔,这才转身向着教室走去。她边走边摸着丝丝火辣的脸颊,心底里已是沉杂了百味。
楚乔神色间泛出青白来,狠狠甩开黄侠的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黄侠看着楚乔的车子旋风似的开走,他想了想还是向着白惠上课的那间教室走去。
“白惠。”他喊了一声。
白惠才刚进踏进教室的门口,此刻停住了身形,不管怎么说,要不是黄侠拦着,楚乔的第二个巴掌也会招呼到她脸上。
“什么事,黄侠?”她问。
“你没事吧?”黄侠有些担心地说。
白惠微微垂了垂眸,“谢谢你黄侠,我没事。”
“嗨,跟我客气什么。”黄侠拧了拧眉,似乎在琢磨该怎么样措词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你还是离着潇潇远点儿吧,她可是乔乔的弟弟呢,你和她的弟弟在一起,乔乔就会找你的麻烦。”半晌,他才说。
“我知道了,谢谢。”白惠默然,她转身向着教室里面走去。
黄侠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便迈开步子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白惠下课之后,给楚潇潇发了个信息过去,“潇潇,不用来接我了,我今天住朋友哪儿。”
下课之后,楚潇潇的车子果真没来,她打了辆车直接去了白秋月那里。
防盗门半开着,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秋月,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恨我是怎么着?其实你也不能怪我狠心不是?要不是你虐待小爱,要不是你偏向长昆,我怎么可能把你赶出伊家啊!”
“滚!”随着愤怒的一声吼,传来砰的一声,是什么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接着是小忘忘汪汪的叫声传出来。
白惠的心头跳了跳,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家里的小凳子被抛到了墙角处,而伊长泽正一手捂着额头,脸上的神色狰狞着。
白秋月脸色一片惨白,身子正在打颤,用手点指着伊长泽,“分明是畜生不如的东西,还在这里反咬一口。伊长泽你给我滚!”
伊长泽的额头处被小凳子砸开了一道口子,往外冒着血丝,咬着牙,变得横眉怒目,“白秋月你这脾气还真是又老又臭!”
他愤愤地瞪了一眼白秋月大步就走出了白家。白惠忙过去扶住了白秋月,“妈!”
“这个畜生,他倒现在还要反咬一口!”白秋月身形发颤,痛苦在脸上浮现。
白惠扶着母亲坐在了沙发上,白秋月呼吸似乎不太顺畅,一手在胸口处扶挲。白惠忙在母亲的衣兜里翻找,“妈,药呢!”
“这里。”白秋月的手指了指左面的裤子兜。白惠将手伸进去掏了出来,打开盖子倒了两粒出来,“妈。”
白秋月张了嘴,让女儿将药送进了她的嘴里。
“哎,作孽呀!妈妈当初瞎了眼,才会执意嫁给那个男人。”白秋月含了药,半晌才有力气开口。
白惠心头难受,她不知道当年倒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母亲落迫至此,痛苦至此,不由地伸手去轻拭母亲眼角的泪,“妈,你真的,和他,做过夫妻是吗?”
“是呀……”白秋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白惠一咬唇,那么说,她真的是伊长泽的女儿了?
白秋月的心悸又出现了,白惠没敢马上离开,而是留在那里照顾母亲。袁华那张脸从进屋的一刻就耸拉着。没有子嗣,老婆又得了心疾,唯一给他光耀门面的养女还被夫家给抛弃了,他觉得他脸上没光,还很倒霉!
白惠一直留在那里照顾母亲,白秋月看着肚子隆起的女儿,心底难受。伸手轻抚了抚女儿的秀发,“惠呀,再找个人,嫁了吧。你一个人,将来带着两个孩子,妈想想都难呢!真的不放心呢!”
白惠喉头顿时一涩,“妈,我没事的。不是还有妈吗,等孩子生下来,我和妈,我们一人带一个。”
“呵呵。”白秋月笑了笑,眼角仍然有泪淌下。
那晚,白惠就睡在了自己当年的小屋子里,她真的好怕,母亲哪一天会突然间离开了她。真的剩下了她,和两个幼小的孩子。转天的一早,白秋月的心悸渐好,白惠心情稍安,她收拾好了自己准备去上课,白秋月送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小忘忘。那小东西是相当舍不得白惠的,每次白惠一来,它都得叼着白惠的裤脚,缠上一阵儿。
“乖乖,回去吧,我过一段时间就接你回家哦!”白惠伸手摸了摸小东西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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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直写到了凌晨四点,唉,悲催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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