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然漠然地望着那粉~白的身躯,仿佛不过就是看着一座石膏雕像。
“你有没有看过剧本?”
熊微微被问的楞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
剧本,自然是看过的。
就是因为看了剧本,她才下定了要争取的决心。因为剧本中将那两幕戏描写的太美,与低俗的哗众取宠和情~色的博人眼球完全都沾不上边。
“剧中的女子是狐,天生媚骨。你这样羞涩死板的样子,如何能让看尽美色的将军为你倾倒?给你两分钟,让我看到你是如何媚惑于人的?做不到,趁早穿回你的衣服,滚出这个圈子,因为,你连最基本的演员素养都达不到!”
感到皮肤微凉的熊微微,在墨非然的面前本是尴尬的要死,被他那样冷冷地注视着,她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墨非然那么毫不留情地评语,激起了她心中的愤怒,而酒精就是助燃器,瞬间引发了她的斗志,他既然这样看不起她,她为什么要让他更加得意她真的做不到?
那一瞬间,什么羞涩耻辱,什么紧张失措,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她踢开地上碍事的裙子,线条优雅的颈子仰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一步步向墨非然走来。
她的眼本是清澈而纯净之美,此时却仿佛镶了一层沾满了水汽的毛玻璃,雾蒙蒙的,看得人似是要化了一般。
她扶着他的肩头,绕到他的身后,指尖顺着他的颈滑下,稍稍探入他的衣领,小指微微勾画。
她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吐气:“爷,您还满意吗?”
墨非然依然坐得端直,只是忽然侧过头来,正与她倾覆在他肩头的容颜对上,淡然冷笑:“连剧本人物都没有吃透,这就是你的努力和诚意?她是狐,不是人,更不是青楼女子,她的媚是天生的,不是做出烟视媚行的样子。她爱慕将军,不觉得与他欢好是勾引,她不懂人间的伦理道德,她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他们的关系是爱人,而不是妓~女与嫖~客。”
墨非然的话很毒,有那么一刻,熊微微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但就像是一根弹簧,遇到的作用力越大,它的反弹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