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辰叔,你又为啥忧郁上了?”一个无奈哄人的语气,说道,听得出他好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说话不是很清楚。
南歌倾月有点儿好奇,是什么人的叔叔呀?都是叔辈的人了,还是云外天修炼,那得修炼了多少年呀?
嗯,要是真要她修炼那么多年,也会忧郁的呢。
“北域谁知忧思狂,笙萧酒伴温柔乡。”
南歌倾月转过头,看到了一个身影。在离树下,如雪纯白的瓣纷飞中,立着一个人,此刻却是背对着她的。
离,她在月镜湖畔的家门前也有一树离,那些开不败的小小白随风而落,就像离愁一般,寂静无声却绵绵不绝。
她怔在那里,这个背影,修长而挺拔,倾月没敢再向前,站住脚步,望着他,如此透着忧伤气息的背影。
南歌倾月在离家的第一天就开始体会到了离愁,接着听到了一个清朗地声音,温柔地念出这样两句诗。
“昱辰叔,您老这又是为啥忧伤上了呀?唉,我就不明白了,您老要什么有什么,别人要是忧伤还有情可缘,您老这忧伤个什么劲儿呀?”
“别理他,他又犯老毛病了。没事就玩忧郁。”
另一个人突然间插进来嘲讽了一句。
只这刹那间,倾月倏然觉得,那个背影好孤单,虽然身边有人相伴,但无人理解他的忧伤,也没有人明白他的忧郁……
“呵呵,是呀,好像您没有什么可忧郁的……只要做一个安安静静美男子就行了,呵呵……
那个背影回转过来,脸上是无所谓的笑容,眉目间是隐藏的忧郁,但无论怎样都丝毫不损他的英姿风华,那是一种,天生而来的高贵的骄傲,他无论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一道风景。
离树那唯美的雨为他做了背景,更显出他仿佛与世隔绝独自美丽成一幅画。
“小师叔您老这样子,就跟个女人似的。假若是个女子的话,在这美景中忧思满怀,哎呀呀……”那个总叫叔呀叔呀,侄子吧,嗯,那个侄子啧啧两声,说着模仿起伤春女子来,尖细着嗓子说道。“我就是那怀春的少女,忧伤的等着情郎归来。”
“呵呵……”
南歌倾月哪见过这样子活宝的表演,手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音。
呃,这一出声就让她暴露了。
本来躲在丛后偷看兼偷听,现在被发现了,她一边笑着一边走出来。
不过她完全没有偷听的自觉,十分坦然面对三个被偷窥的,灿烂地笑着说:“我听到有人吟诗,就过来欣赏诗句的。”
走近后她才发觉,原来这里有一条小溪流经离林,林中有石案,其中两个人斜倚在案上,所以倾月才没有看到他们。
这时,那个被戏谑的昱辰叔叔,闻声转过身来,正面迎着目光,望向倾月。
她与他对望着,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表情,但倾月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感觉好像是受到了那温柔目光的吸引。
受到了……什么的吸引?
好吧,南歌倾月你就承认吧……其实,你就是犯痴了,就对了。
痴倾月直直地向着他走过去,呃,斟酌了一下,扬起明媚的笑脸,“你看这风景多美呀,你要快乐一点儿,要天天快乐才不辜负美好春光。”
纯属费话的呀,快乐的人就是天天快乐的吗?
南歌倾月的话,另外两个听众却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