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以为我的命将在此刻结束,但是下一秒结界里忽然狂风乍作,无数牛毛小箭成万箭齐发之势冲他而去。
依稀间只记得我被一阵风卷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竟已身处无忧居内。
熟悉的环境与三年前初醒时的情形一模一样,没有半个人在身边陪着,身上缠满了绷带,撑着床坐起身掀开被子走到窗前,同样的情形,让我有种做了一场大梦的错觉,但这梦做的太过真实,真实的可怕……直到门被推开,转身时那个走进来的人却不是马寻,是容都。
“看来你的命还真大。”她先是一愣停了手上的动作,半响才走到柜子前拿了条毛毯递给我。
接过毛毯我道了声谢,却忍不住苦笑,我多希望那不过是场梦,可惜一切不过是我想的太多罢了。
“今天几号?”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
“初五。”容都道。
初五吗?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就是天养的婚期,可我现在却满脑子乱糟糟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多到连我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马寻,我明明记得昏迷之前,将天阴囚紧紧握在手里,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你在找它?”容都不慌不忙的从身上取出天阴囚递给我,“救你出来的时候,见你握的紧,想来对你很重要。”
“谢谢。”接过天阴囚将它紧紧的握在手里,却再也感受不到里面传来的气息,这次她真的离开了,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她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你若信得过,可以把它交给我,虽然不能保证恢复如常,但是我愿尽力一试。”
猛然抬头盯着容都良久,魂碎沙存,沙毁灵灭,我都没办法她真的可以吗?我从未如此仔细的端详过容都,对她对魔我都知之甚少,但是我信得过秦炳洲,也信她对我无加害之心,否则就不会救我。
秦妙鸽是煞灵与魔近似,既然当日她能为如雪融魂,或许容都真的有办法救马寻,想到此我将天阴囚交到她手上,这或许是我唯一的希望。
“只要你能救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看来这里面的魂沙真的对你很重要,不过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因为我想让你做的,当日你早已做过。”
不论真假我都谢谢她,毕竟马寻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老鬼呢,他怎么样?”
“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随时会出现,这可不是句玩笑话。”随后容都继续道,“他的伤已无碍,这次你能脱险其实全靠师兄,是他感应到你有危险,否则我不会出现的这么及时。”
难怪,难怪容都能进到我设下的结界里,想到我在万年前看到的韩束,就总有种无法面对秦炳洲的感觉,我多希望他永远不知道前世之事,即使我相信我们这千年之情可比天地,可一想到我生前曾是凤敖亭,心里总不是滋味。
“他,在哪儿?”
“再守着一个人,一个你一定要带回来,却是我想要千刀万剐之人。”
容都此言一出我当即愣在原地,是ivan。凤阳村之时容都已知自己被骗,再加上因为辛安的死虽然她难辞其咎,但追根究底罪魁祸首还是ivan,也难怪她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