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仅剩的鬼灵之力汇于掌中,接下秦炳洲的同时将那股力道如数灌入他体内,护住其心魂将受伤程度降到最低。
没了阴气护体我险些昏厥过去,看着倒在我身上已然失去意识的秦炳洲,强撑着不停的对自己说‘还不能倒下,现在还不能’,将右手紧贴地面,不断吸取由地底深处传来的阴气,保持头脑清晰。
“为何不躲?”容都落于身前就像没注意到人已经昏了样斥声道。
“他为何不躲,你该最清楚。”抬眼间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三分狠辣,冷声开口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本无权参与,你即说人是他杀,就该拿出他不能反驳的证据,眼见未必属实,何况你们既是同门又一起长大,你该比谁都清楚,为何就是不肯信他?”
“难不成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这辩白倒也新鲜可笑。”容都嗔笑着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我与他相处千年,自认对他的了解该不输于你。既然你说是你亲眼所见,那我到想问,辛安的身份你最清楚,他既能从巫王岭一役中逃脱,又岂是秦炳洲一介凡夫俗子能对付的?就算当年秦炳洲习得无上仙法,以他的修为也绝不是辛安的对手,你如此笃定杀辛安之人就是秦炳洲,未免有些草率,还是说无论你看到的是不是他,都早已认定他就是凶手。”明知这番话会激怒容都,我却不得不说,也许这正是容都心中始终不愿面对的事实。
听完后她愣在原地,看来当年之事,她心中并非没有疑惑,只是秦炳洲的所作所为,让她即使不愿相信,也还是将这罪名加注在他身上。
原本闷不做声的容都,却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我虽引阴气为屏可屏障却在瞬间被震的粉碎。若非顶了那下,此刻我与秦炳洲早已被容都那笑声震得魂魄尽散。
“为什么你能如此信他?为什么你可以不顾性命也要为他申辩?为什么?”容都没了刚才的歇斯底里,平静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波澜。
“没有为什么,你我之间的差别就在于,你用眼看人可我用心看,地府千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为人,又有何理由不信他?”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又何尝不曾如此信任过他,可时至今日我仍无法原谅他,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他不死,我心中愤恨不消,这件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容都盯着我看了许久开口道。
那份无奈,那眼神中的流离,他们之间想必要比秦炳洲说的更复杂,女人心总是最难懂,明知秦炳洲可能无错,她却非要将错就错,原因为何?我想不通。
“你我做笔交易如何?我为你查清当年之事你放了村民跟秦炳洲。”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好啊!就怕查到的结果会令你大失所望。”容都挑眉笑道。
本以为她会严词拒绝,毕竟此事她心中早有计较,没想到她竟如此轻易的答应下来,反倒让事情的难度降低不少。
“失望与否是我的事,你只要记住你答应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