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郭拙诚笑道:“水甸县确实不可能是另外一块天。但那块天与其他地方的天还是有点不同,而且所有的天将会跟着那块天进行变化,会变得越来越好。”
排长茫然不知,完全搞不懂他们打的什么机锋。
老头愣住了,转头先看了懵懂的排长一眼,再死死地盯着郭拙诚问道:“你多大了?”
郭拙诚反问道:“这与年龄有关系吗?无数的人年龄比你大,但他们懂你这么多知识吗?我刚才只是问了士兵,问这里谁的知识最渊博,他们想都不想就带我到了这里,你说这说明什么?”
郭拙诚悄悄地拍了一个马屁。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是自认为自己已经淡定的郑致中听了眼前这个孩子的话之后,眼里闪过一丝自豪。他问道:“说明什么?”
问完,他才发觉不知不觉中中了这孩子的道。不过,他没有后悔。
见老头已经上钩,郭拙诚说道:“说明几个问题。第一,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有真本事,谁有假本事,他们一目了然。第二,说明国家需要你们,群众信任你们,你们在人们内心深处依然是宝贝。第三,说明只要政策变化,你们完全可以重新恢复工作,恢复到原来的重要岗位上。郑老师,你说呢?……,从这三点,想必你也能明白你的责任。虽然你们被人误解,但你们也与大坝的命运紧紧相连,你说呢?”
郑致中没有回答郭拙诚的话,而是进屋将一把椅子递给郭拙诚,说道:“请坐。我这里没有茶,喝水不?”
郭拙诚摇头道:“我现在心急如焚。我只想知道刚才我进门时问的那个问题。”
郑致中盯着郭拙诚,问道:“为什么心急如焚?”
郭拙诚说道:“他们为了多发电,一直将水位保持在警戒水位以上,万一这里或者上游下大雨,大坝不就危险了吗?”
郑致中反问道:“在雨季时蓄水以减轻下游的水涝危害,在旱季时放水灌溉农田减轻旱灾影响,这本来就是水库的基本功能,这有什么奇怪的?在雨季将结束时将水位保持在警戒线以上,也是水库通常的做法,否则什么时候能补充水源?枯水期怎么发电?”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玩味地看着郭拙诚。
郭拙诚说道:“我是真心求教,没有必要跟我一个小孩玩虚的?”
郑致中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说年龄不重要吗?你也老实说,你发现了什么问题,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郭拙诚一愣,不确定地问道:“我知道了什么?”
郑致中说道:“你让别人说实话,为什么你自己不说实话?”
郭拙诚心道:我的郑老头,我发现了狗屁问题啊。我只是从前世的记忆力知道水库出事,哪里知道水库有……,不!这老头的话里有话,是不是他掌握了内幕?
想到这里,郭拙诚很诚恳地对疑心重重的郑致中说道:“郑老师,老实说我只是心里有一种预感,预感到这个大坝会出事而已,并没有任何证据。说实在的,我是昨天才在远处看到大坝,今天跟我父亲一起来的,刚才在坝顶溜达了一下,对大坝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更别说知道什么特别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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