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心里一惊,连忙说道:“郭知言是我爸。县里是不是出大事了?”
对方说道:“是出大事了,我们的干警除值班的都过去了。”
对方三言两语地说了一下情况,郭拙诚才知道现在县委大楼被人围了起来。
他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说了一声谢谢后就把电话挂了。
此时的他不再把熊癞子带来的人放在心上,他更关注的是父亲能不能应付这个突发的事件。前世的他知道当官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群体性事件。这种事处理得好,上级也没有什么表扬下来,因为这是你应该做的,组织上没有追究你将事态消灭在萌芽状态就不错了,还想要表扬?
一旦如果处理不好,特别是引发更大的事件,甚至引发打砸抢的恶性案件,组织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分你,直接双开都有可能,政治生命就此结束。
对于处理这种事,郭拙诚自信比父亲更有经验,父亲才从区委书记这个小小的位置爬起来,肯定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最多的也就是几个村民大喊大叫而已。
在偏僻的山区,如果有人闹事,带几个警察过去,对闹事的人是抓是打是关是放都可以,都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事情也很容易解决或强行压下来。但是在县城则不行,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更别说这次事件发生得很蹊跷,不排除有人故意让父亲难堪,故意挑起的事端。
“我必须去帮他!”郭拙诚暗暗下定了决心,可又很为难,“我怎么过熊癞子这一关呢?”
他想了一会,眼睛在办公室快速寻找起来,看到书柜里有一个白酒瓶,里面还有半瓶白酒,笑了。连忙将柜门打开,拿出那瓶“杨梅酒”。
先拧开盖,再拿起桌上的红墨水瓶将墨水全部倒了进去,里面的白酒立即变得鲜红鲜红,就如刚刚从伤口喷出的鲜血。他又拿起墙边的开水瓶将酒瓶灌满,然后将盖子盖起来。
出门前,他还拿了一张报纸将酒瓶包了起来。关好门,将钥匙交给一个已经吃完饭回办公室的老师,请他帮忙将钥匙转给舒校长。
噔噔噔地跑到教室,从作业本上撕下一页纸,匆匆写了一张请假条放在同桌的桌面上,然后背着书包快速地离开了学校。
走到围墙外,果然看见几个混混站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说笑。显然他们没有料到郭拙诚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虽然有一个混混看到了他,但没有认出,目光只是一扫而过。
郭拙诚低着头匆匆向前。在与混混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喊道:“熊癞子!”
“呃!”一个男子很自然地应了一声,应完之后才反应有点不对,怒道,“谁他妈的喊我?”“熊癞子”是绰号,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喊的,他的手下都尊称他叫“熊哥”。
郭拙诚冷笑道:“是我。听说你找我?是不是想替周安保报仇,还是替昨天四个蠢驴挣回面子?”
熊癞子等人吃惊地看着郭拙诚,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你?你敢来!”
郭拙诚脚不停步,说道:“你们不就是一群小流氓吗,谁怕你们?来啊!”说着,朝前跑了起来。
被一个孩子如此蔑视,熊癞子气得脸都白了,大喊道:“追!给老子追!”
虽然郭拙诚并没有修习“永春虎狼拳”有多久,但长期保持锻炼的他身体素质不错,跑起来并不吃力。反倒是那些混混不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还是因为从小营养不良,没有跑上一百米就开始喘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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