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听宫衡说过,厉和湛从小就有很严重的自闭症,几乎不跟人交往。他做事果断狠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顾然穿上穿着淡紫色的礼服,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怎么看怎么怪异,她坐在那里,表情柔柔的,不像不高兴,但也看不出来高兴。
木走过去的时候接收到了厉和湛“狠厉”的眼神,宫衡对他说,“我们到一边去,给她们两个聊聊。”
厉和湛是不愿意的。
因为,在他看来,顾然离开了她,最后跟许愿和木一起被找到,不说被拐。
以后很可能被拐,
木还好一点。
尤其是许愿。
重点防护对象,她可能随时把人拐走。
可偏偏,厉和湛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却对上面的六个哥哥十分尊敬。
宫衡开口,他不可能不给面子。
闷不吭声的站起来,跟宫衡一起走到了一边。
木则是在顾然的身侧坐下,抓着她的手,“腿伤怎么样了?”
顾然浅淡的笑,脸上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已经好多了,其实不严重,只是崴了一下。卓修司说过几天就能拆掉了,很快就会好的。”
木眼神看了一眼宫衡和厉和湛的方向,“小然,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
“我这人神经不太敏感,我们以前应该见过,在萧子墨的婚礼上。可是我却不知道,原来是你。”
顾然知道木说的是她在萧子墨的婚礼上用血染的那一幕。
她垂下头,“我很抱歉,其实我知道你和圆子的。圆子应该是知道我的,只有你不知道。我原本以为,我们离开那么远,永远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