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皇后的话,李绥自然知道姑母心里那口气没那么轻易下去,因为那虞氏兄弟此前不仅多番影射东宫,挑拨皇帝和太子的关系,还直指她与李皇后有牝鸡思晨之言,这一条两条虽条条顺了皇帝的心,却是件件忤了姑母的意。
可笑虞定方兄弟以为抱上了皇帝和杨彻作靠山,只要悄悄煽风点火便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她在皇帝身边安插的人,可比之旁人更多,更早,更深。
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姑母放心,这一回我本就不指望将他二人一同收拾了。”
说话间,李绥替李皇后取了床帷上挂着的银制葡萄石榴缠枝纹的香薰球,朝里一边添着香一边道:“新朝方立,正是用人之际,右仆射是陛下用惯了的老人,怎能轻易舍下,否则陛下也不会让他不避嫌地去审理,外人看以为是敲打他,可不也是在给他留条后路,当然这是眼前,但若真是到了不得不舍的时候——”
李皇后闻言眼眸微眯:“你的意思。”
“将查抄虞世静的权力掌在我们的手上,让他们纸包不住火,不仅如此,还得让这火燃起朝野热议,旧事重提,让他们引火烧身,再也不能大事化小。”
“如此,才能让他们乱了方寸,狗咬狗一嘴毛。”
说着李绥凑上李皇后耳边悄悄耳语了两句,李皇后沉吟了一番,随即道:“如此可行?若是他们兄弟二人一内一外互通消息,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不正好?”
李绥笑着将香薰球叩上,抬眸与李皇后巧笑道:“这互通消息的人不就正好入瓮,作咱们的鱼饵?”
此话一出,李皇后瞬时眼中一片清明,含笑欣慰又满意地看着李绥感慨道:“看来,姑母真是老了,现在可没你看得清了。”
听到李皇后如此说,李绥笑着将香薰球再挂回床帷上,扶着李皇后躺了下去,适才道:“姑母如今是天下万民的国母,要思虑得比我多比我难,姑母不是老了,是累了。”
听到李绥如此宽慰,李皇后拍了拍李绥的手,不禁有些感慨,眼神中好似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我有时会想,若你阿姐也能如你这般心境,是不是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气氛忽而变得沉默了几分,李绥眸中一顿。
会吗?
连她也不知道。
她能有此心境,不过是因为她没有爱过一个不值得的人。
若真当她经历了阿姐所经历的那一切,她又会如何去做?
是痛不欲生?还是玉石俱焚?
这本就是个假设,不到了那个绝境,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到哪步,能做到哪步?
读者朋友们,十分抱歉,因为没有了思路,但是又不想随便拼凑写完结,所以只能反复看自己的文,查阅历史一点一点整理思路,一直未能更新,断更了很久,十分抱歉,这篇文不同以往写的,跨度大,错综复杂的多,实在是我的创作瓶颈,但我相信能努力冲破,将她很好地完结,破旧立新,如今我重拾思路回来了,我一定会完结的,绝对不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