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区作为青州第一大区,是青州经济最繁荣的一处所在,灯红酒绿之类的场所不计其数,是有名的销金窟和买醉城。侯传海如今大权在握,侯强只要找个可靠的酒店,又有白桓撑腰,别说下迷药**米,就算真的闹出了什么事,也有的是人来帮忙擦屁股。当然,前提是那些女孩都是普通人家,没什么后台。像许瑶、宁小凝这样的家世,切了他们的狗头也是不敢的。
左雨溪冷笑一声:“一帮小屁孩子,还能有什么避讳的?没关系,直接到华山区抓人也没什么不可以,抓了就走没人敢拦着!”
温谅摇摇头:“强抓自然没什么,但咱们要的是做死了证据,连夜把它办成铁案,到时候就算白长谦和侯传海一起出面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是在华山区动手,影响太大,很可能会天折,到时候就算逼迫白长谦就范,也会引起周远庭的警觉。”
左雨溪皱起眉头说:“我总觉得凭这个绑架白长谦上船,不太靠的住。”
温谅失笑道:“当然不只是这样!只要许复延和左书记将省里的动静掀起来,以雷霆之势震撼青州,白长谦自然会感觉到莫大的压力,到时候局面一成,由不得他不低头。说到底,白桓的事,只是咱们给白长谦投诚的台阶和一个,过得去的理由。想彻底扳到周远庭,我怕青化厂的力度还不够,有了白长谦,无疑会再加上几成胜算,”
安场之争,就如同在赌博,没有人敢确认手中的牌能完胜对方,所以只能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往自己手中添加筹码,以此增加胜算。
左雨溪这才明白温谅的真正用意,青化厂在明,白长谦在暗,归根结底的目的,是要将周远庭逼入绝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温谅小小年纪,如此蝉精竭虑的谋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她?
左雨溪星眸朦胧,从桌上探手过去,紧紧抓住了温谅的手,低声问:“那该怎么办?”
“这个我来想办法!第二个问题,就是行动的人手。刘致和不敢惊动他老爸,只想忽悠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去抓人,根本就是玩笑话。
到时候白桓、侯强随便一个人表明身份,那群警察还不吓软了腿乖乖的走人?所以去抓人的一定要靠的住,胆子够大,并且知道轻重
说着和左雨溪目光交接,两人哈哈一笑,异口同声的说:“刘天来。”
做脏活,这就是刘局长的命啊!
“第三个问题,我曾经有过犹豫”温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自从听刘致和说了此事,一直在他脑海中闪烁的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字:未遂?还是既成?
左雨溪的手微微一颤,温谅感觉到她的心思,脸上满是苦涩的笑容:“你也想到了?从胜算上讲。无疑有了既成事实会更好一点。可从另一面说,那毕竟是一个季的女孩”
左雨溪低下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看不清她的内心。
通天之路,从来都是荆棘遍布,血腥满地,不能有一丝的仁慈和善良。温谅不是救世主,他两手空空,借势造势,在众多势力间穿针引线,走钢丝一般将局势经营到了如此地步。实在容不得半点失败的可能性。
左雨溪不是小孩子,不是弱女子,她身在官场,其父身居高位,自己更是在一场阴谋下差点魂飞魄散,见过多少为了大局的所谓决断?她明白这一点,所以就算温谅做了她不愿看到的选择,也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来。
“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看到那一幕生。既然如此,哪怕少了几分胜算,我们也得把那个女孩救出来,不让她受到伤害。”
“嗯?”左雨溪抬起头来,眼中的惊喜迸射出来,竟然将整个房间照耀的亮了一亮。
温谅突然豪兴大,重生一次,如果还得按照丛林法则阴郁的活着,还不如宿舍门前的那条狗。其实在见到左雨溪时,他已经拿定了主意,救人,不是冲动,不是热血,更不是拿整个圈子的利益开玩笑,不为别的,就为了左雨溪这一玄那肆意绽放的笑容!
本来就是计戈小之外的意外收获,得之,我幸,失之,我也不认命!
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
无情未必真丈夫!
赏一人而万人悦者,赏之!
多情从来亦豪杰!
不要三军而震,不要万人同悦,只要左雨溪笑意如昨,我的左眼依然看到的是情谊,右眼却能暂时忘却了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