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心中一凛,酆都大帝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帝君何出此言,帝姬将来会如何?”
酆都大帝意味深长的道,“那些老孤狸大概瞒的你紧,我虽瞧上他们,可是泄漏天机逆天之事我也不能做,我只告诉你一句,她将来会如何只看你的选择了。”
我也盼着你们痛苦万分,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长琴隐约觉得这个酆都大帝甚是厌恶自己,却不知又为何愿意相助,沉声道,“我最怕的事莫过于她彻底消失,再也寻不着,只要能让她活着,我便没什么好后悔的。”
“我试目以待!”
酆都大帝见这少年脸色发白,想必心脉已被腐灵之气蚕食的极厉害,也不开口跟他救助,仍然镇定自若的与他对答,可见此人性子是多骄傲矜贵,便与那人是一样的,当年那人无论身受何种非人折磨,那怕生不如死,也无法磨灭他身上那副清高淡雅的气质,就是这种气质让她着迷却又让自己恨之入骨。
“帝君,既然阿狸还活着,可否帮我救救这只小妖?只要晚辈能做的事,帝君尽管开口,长琴一定赴汤蹈火。”
“当真?”
长琴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敢欺瞒帝君。”
酆都大帝诡异的笑了笑,“小妖的三魂七魄如散沙一般在六界游离,我救不了它,不过我有法子可以救它,你便能救回小妖。”
长琴疑惑道,“我又如何能找回他的魂魄?”
“听说你的琴是娘胎带来的,这是上古的法器,就是天帝的陵宵剑也尚不及它,只是你修为不够,还未能发挥它的威力,你若能找到找到一道曲子弹奏它便能凝魂聚神。”
“这有何难,只要有琴谱或是帝君弹奏一遍我了能奏上一曲。”
话一出口,便又想若能如些简单凤息何去离川,定是不容易,果然一会听酆都大帝冷笑一声,“倘若只是这么简单凤息又何需泡在离川水中,那琴谱几十万年前便已遗失,本是为一个姑娘为他心爱情郎所写的曲子,那曲子是那姑娘用了万年时光,收了集了天地最美妙的声音而谱写的,后来两人生了嫌隙,那姑娘一怒之下撕了琴谱,散落在六界,而他的情郎毁了古琴,从此再没听他奏过曲子。”
“帝君莫非也听过?”
“嗯。”酆都大帝脸上浮现淡淡温柔之色,“那首曲子那男子只弹奏给他心爱的女子听,不为世人所知,只有一次帝俊寿诞,那姑娘为了哄父君高兴,便让情郎弹奏了这首曲子,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仙乐,就只有那一次,从此再没听过,没有琴谱,谁也奏不出那样的仙乐,而弹这首曲子与写这首曲的人皆已消失在六界之中。”
长琴不由得觉得有些失望,“那人如今何在,我要去何处寻?若是我寻到这首曲子,凤息便不用再泡离川水?”
酆都大帝冷笑一声,“她是谁,神魂别说与妖相提并论,就是与一般仙也自是不同,当日她被穿魂所伤,原始天尊与天帝联手也才保住她暂时形魂不散,她若不呆在水下早已灰飞烟灭,不会有机会给你聚魂的。”
转眼瞧见长琴失望的神色,“找到琴谱自然是能救小妖的,琴谱被撕成八片,落于人界,妖界和魔界,你有琴在手,它是最熟悉这个曲子的,要找到也不是不可能,奏齐了便能集齐一首完整的乐谱,想救小狸猫轻而易举,你何不一试。”
长琴沉吟了一会,“那个姑娘是不是就是帝君的心爱之人,帝君是因为她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么?离幽冥之境的结界以我的修为是破不了的,所以昨日是帝君有意放我进来,你让我找那首曲子不光是因为我也是为你自己,我虽不明白帝君为何要让我去找,不过若是此法救不了阿狸,我定也是要毁了这琴谱,不会交给帝君。”
酆都大帝没想到被这毛头小子看破了心思,他也曾是咤咋六界的人物,被长琴要胁,心里便生了几分怒气,“你胆敢威胁我?”
“晚辈怎么敢威胁帝君,我自然相信帝君你的,又能救人又能给你找琴谱,何乐不为呢,不过是相隔太久了,我怕帝君记岔了。”这些天尊个个居心叵测,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他们也不是干不出来。
酆都大帝冷哼道,“你胆子倒也大,这幽冥之境我随手便能取了你的魂魄去喂灵兽,你倒还敢跟我谈条件,也罢,本君向来行事坦荡,也不妨告诉你,我并非想琴谱,却想再听一遍仙乐,若有机缘,我自会助你,话已至此,你可以走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酆都大帝挥了挥袖袍,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自己往外送,不过片刻,他和小妖已跌在幽冥之境的门外,身边站着的是战战战兢兢的阎君,见了他擦了一把额上一汗,“太子你可算出来了,我这一日一夜可心焦的很。”
长琴心口仍是火烧般灼痛,刚想开口宽慰他几句,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自己心脉耗损的厉害,那腐灵之气果然厉害。
阎君惊道,“太子,你怎样了。”又来探他的脉息,果然是伤的厉害,心中越发着急,慌张道,“太子如今伤成这样,若是有人追问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