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忽然打了个冷战,头发瞬间根根倒竖,眼睛瞪得老圆,嘴巴撅得像鸡屁股,双手猛地捂住裤裆,发出一声惨叫:“哎哟!”
刚才并没有任何人触碰到这家伙,所以大家都搞不明白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有他自己和我最清楚:他的命根子折断了。
丫头也看出了端倪,一边轻声笑骂“活该”,一边悄悄冲我竖起大拇指。
四周还有不少和这酒鬼一样混蛋的卖家,但我还来不及把他们一一揪出来,就发现了新状况。几个看上去比我和丫头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匆匆挤入人群,轻车熟路地穿过重重阻碍,来到囚笼旁。他们穿着体面,身手敏捷,每个人的腋下都夹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孩,小孩嘴里塞着布条,手被绑着,脚拼命乱蹬。
无须盘问,我悄悄取出“还泪盏”,居高临下,用“探罪之眼”一探,便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几个孩子都是拐来的。
这次我没有急着出手,在一旁静静观望。领头的那个年轻人又瘦又高,尖颌圆额,长了一个醒目的鹰钩鼻,他一抬胳膊就将手里的小孩举到了圆梦师面前。
圆梦师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摸又捏,甚是满意:“这货色不错,五两。”
鹰钩鼻把胳膊一收:“十两。”
圆梦师眉头一紧:“六。”
鹰钩鼻又说:“九。”
“七。”
“八。”
“七。”
“九。”
“好好好!八两就八两。”圆梦师连忙招呼里面的人把银子取来,完成了交易。
鹰钩鼻揣好银子,正要转身,被我一口叫住:“这孩子是谁的?”
他狐疑的目光在我和圆梦师之间跳了一个来回,答道:“我的,你谁啊?”
我笑道:“你可真早熟,和我差不多年纪,小孩都六七岁了,看来我得加把劲呢。”
鹰钩鼻听出了嘲讽之意,怒上眉梢:“老子结婚早,不行吗?”
我又指着那个孩子问他:“那他叫什么名字?”
圆梦师连忙插嘴:“嘿,我说你这小子太多管闲事了,人家娃儿叫什么用得着你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