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这个?”修长的指尖将项链挑了出来挂在手指上,萧煦风眼里布满了阴霾。
梁凉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说:“这个啊,徐航给的,他说看见这链子很好看,本来想买来送给徐燕燕的,但是徐燕燕嫌这项链太廉价,所以只能顺水人情给我了。”她没有说,徐航认为萧煦风连件值钱首饰都不愿意送给她,说了萧煦风又该炸毛了。
廉价?萧煦风在心里冷笑,徐航这理由也实在是太蹩脚!
这条项链的材质和制作工艺,少于五百万绝对不可能买得到!五百万对于徐燕燕来说,也许是廉价了,但是徐航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
“他给你,你就要了?”给梁凉擦好头发,萧煦风的语气有些冷。
梁凉本来就是观察力很好的人,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中浓重的酸味?
她将项链解了下来,随手丢在桌上,说:“他非要给我,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落了他的面子吧?他说不过是一两千块的东西,我生日不是要到了吗?就当提前送礼物了。”
原来徐航的用意在此!因为知道她的生日不可能跟他一起过,所以就提前了三天约梁凉出去吃饭,送了一条几百万的项链,说一两千块!
这女人从来不喜欢奢侈品,当然看不出来东西的好坏,碍于面子只好将就收了下来。从她随手将项链一丢就可以看出来,她真以为这是便宜货。
萧煦风也不打算点破,即使心里十分惊怒,他脸上却不动声色:“今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别折腾了,总是各种节日送礼物,生日送礼物,你们有钱人真会玩!”梁凉喝了一点酒头有些昏沉,她打了个呵欠,说:“好困,我先去睡觉了。”
梁凉回房间后,没一会儿就睡迷糊了,直到一具长手长脚的坚硬身体突然压在她身上,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一看是萧煦风,她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不满地说:“人家睡得好好的,干嘛要吵醒我!”
“想抱着你睡。”萧煦风翻身躺在一旁,伸出长臂抱住她。
恋爱谈了这么久,亲亲抱抱是常有的事,但是在床上,还是极为少见的。除非是她生病,他照顾她的时候累了顺便就在一旁睡,还真没有过这样的。
萧煦风也很君子,她从来不反锁房门,他也不曾失礼,今天这出是闹哪样?
“那就睡吧。”梁凉也没什么意见,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就想继续会周公。
但是肩头一阵剧痛,却让她尖叫起来:“萧煦风你咬我干什么!”
七手八脚爬起来拧开台灯,一看竟然流血了,她眸中带着怒火狠狠地瞪着他,然后就跳下床去找创可贴。
“过来。”萧煦风从床头拿过创可贴,给她擦去血迹,撕开一条给她贴上。
他还准备好了创可贴!也就是说,他本来就是来咬她的?梁凉瞠目,忍着肩头的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以后,除了三代以内直系亲属的男人,任何人送礼物都不准收!”萧煦风给她弄好伤口,抱头躺了下去,目光调向别处没有看她。
三代以内直系亲属……梁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向来惯着她宠着她,偶尔露出小霸道,却从没试过这样跋扈的!
“你咬我肩膀,留下疤的话,以后还让不让我穿无袖了?”梁凉对他的霸道也算是默默接受了。他爱她所以才会这样捻酸,她没理由跟他吵。
“你不是不在意穿着吗?有个印记才好,以后谁看了就知道这个女人被人做了记号,想泡就悠着点儿。”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萧煦风心情稍霁,这才转过头仰望坐在身畔的她。
“记号?”梁凉怒了!“丫的你为了什么破记号,咬我这么疼,是不是我也要在你身上做点记号才行!”
萧煦风想了想,果断点了点头:“虽然我管得住自己,不过你如果想做记号,可以!来吧。”
看着伸在自己嘴巴前面的手臂,梁凉泪奔……眼珠子一转,咬牙切齿地说:“我才不要咬这儿,我要在你心口上咬一口,留下无法复原的伤疤,以后只要你敢对别人动心都会痛死才好!”
这个更狠!萧煦风挑了挑眉,不认为她真的会这么做,可是没想到她还真的来了,扒开他的上衣就在他左胸发狠地咬起来。
真心痛!萧煦风拳头握紧,始终没有吭一声。
直到血腥味蔓延了整个口腔,梁凉才松了嘴,唇瓣还带着鲜红的血迹,她得意地说:“过几天这个伤好了,再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咬,反复几次,保证你这个印记不会消失!”
萧煦风失笑:“你还可以更狠一点吗?”
“这已经很好了啊,以后万一我们分手了,不管你跟谁在一块,对方发现你这里被女人咬过,就该知道这个男人曾经属于别人。我要叫你和对方都不会心安!”
唇畔带着猩红的鲜血,她还洋洋自得地笑着,看起来很像刚刚捕捉了猎物的狐狸。
这招确实够狠!然而萧煦风就是爱极了梁凉这副模样,所以,他无法自抑地撑起上半身,手掌伸到她后脑勺将她按了下来,薄唇迅速擒住她的唇,舔去她唇上的血迹。
双方的血液在彼此口腔中交融,交织出既伤却美的浓浓激情,萧煦风翻过身来将她轻轻压在身下,在她耳边无限煽情地问:“凉,被做了记号的男人想属于你,可以么?”
被蛊惑了的梁凉,缓缓收紧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笑问:“你确定这个记号能够监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