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茵磨磨蹭蹭地洗了一个多小时,心想着早两天实在太倒霉,一定要把晦气统统洗掉才行,不然还不知道要衰到什么时候。
把自己从上到下洗得干干净净,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披上席白城的衬衫出去。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沙发座,一手执酒杯,惬意地摇晃。姿态潇洒优雅,一双桃眼流转着迷人的笑意,客气地打量着叶茵。
但在她看来就成了——
“干嘛用这种se米米的眼神看着我?”她拢紧衣服,低头检查,确定他的长衬衣遮到她大腿中部,没有任何地方走光,才又恶狠狠地瞪着他警告,伴着挖的手势。“还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席白城处之泰然,“我是男人,美色当前,为什么不看?”
“我是很美,但我长得美可不是让你看的!”叶茵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回嘴。
最受不了他的眼神,跟狼似地,过分锐利,总感觉像x光线一样,穿再多衣服,都会被他直勾勾地盯穿。好像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眼底,非常没有安全感,这让她非常羞涩。
“你应该庆幸我看你,我的眼光一向很挑剔,能让我看得上眼的女人不多!”平静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却透出的那么些许傲慢。
叶茵忍不住翻白眼,“这么说我还得跪下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感谢您愿意用这种se米米的眼神看我?你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自大的沙文猪,可笑!”
席白城不得不在心里感慨这只小刺猬未免太敏感,好像他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她扭曲得厉害,然后就得罪她,让她竖起全身的刺反击。索性不与她理论,直接一句。“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看你,似乎并没有犯法!”
“谁说没有!偷窥是一种犯罪,”叶茵加重语气强调,“极其可恶的犯罪!”
“你大喇喇站在这让我看,我并没有偷窥!”
“我让你别看你还看,这就是偷窥!无耻!”
席白城无谓和她做这种幼稚的口舌之争,无所谓地耸耸肩的,“随你怎么认为!”
叶茵为自己占了上风而得意洋洋,“没话说了吧?词穷了吧?跟我斗嘴,你还差了点!”
“嘴上赢,算不了真本事,将对方压倒的那一方,才是真正的赢家!”
叶茵环胸撇嘴,一脸的不屑,“切!输了不肯承认,还死要面子!”
“我输?”席白城似乎觉得这个词很好笑很陌生,轻笑着摇摇头,“丫头,我这辈子还没输过!如果你需要证明,我现在就可以向你示范一下什么叫‘压倒’‘性’胜利!”
他刻意加重‘压倒’‘性’两个词的读音,白森森的獠牙,一脸的坏笑,爱昧极了。
作势就要起身,吓得叶茵连退几步,伸出一只手抵住,“你、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怎么?害怕被我‘压倒’‘性’胜利?”
“你不要脸!”叶茵一气就容易脸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每次跟他说话,都要跳脚,要抓狂。“在力道上赢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有关我是不是男人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需要我再次用行动证明吗?”席白城索性无赖到底,明明是一张俊美正气的脸,却活脱脱一流氓的姿态,流露出那么股痞气,简直坏到极点。
叶茵自知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这混蛋肯定要做不要脸的事情,把她掳上床做坏事,她急于打住,“我不跟你废话!说正经事儿!”
他用她的原话挑衅,“我可不可以把这理解为你没话说了?词穷了?跟我斗嘴,你还差了点!”
“你烦不烦呐?我没功夫跟你斗嘴,赶紧说正事!你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没有?赶紧回国吧?”
席白城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摇晃高脚杯,斜睨里面的红酒,轻轻笑了笑,“什么时候?”
“尽快!最好今晚!现在也行!”
他的目光由红酒慢悠悠转移到她身上,莞尔,“这么着急?你该不会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急着逃命吧?”
他的目光很深,别有意味,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叶茵坚持摇头,矢口否认,“意yin狂吧你?像我、我这样的三好市民,好姑娘,怎么可能惹上不该惹的人,还、还逃命呢?简直可笑!”
她一心虚就习惯性拔高声音,而且说话特利索。“作奸犯科,惹上坏人这种事要做也是你,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别把自己的经历往别人身上套!我跟你,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ok?”
席白城耸肩,“ok!就当我多心了!”心里却想,这丫头太单纯,一说谎,表情全出卖了。但他出于人道,不想挑破她,反正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什么时候能走?”叶茵心里很捉急。虽然这次被她逃出来了,可是以那恶魔的性格,那么记仇,就算把整个岛给掀翻,也一定要把她揪出来。落他手里,她还有命么?
满清十大酷刑,上刀山下火海什么的,那都是轻的,肯定比十八层地狱还惨。
光是想到,就忍不住直打哆嗦,害怕死了都!
“下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