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一片不满的声音:“他以为他是谁?查完小陈商行,也要查宫无殇?”
宫无殇却笑道:“在场的每个人都要查过,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走了出来,站在保安身前。
保安鞠了一躬,表示歉意,然后开始搜查宫无殇。
陈晨的手心全是汗,之前强行要求提前搜查古川他们,已经让众人对他有些不满,之后的宫无殇更是把他推上了绝境。
如果也不在宫无殇身上的话,自己就完蛋了。
陈晨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宫无殇的一身血衣上。
因为突发偷盗事件,原本要换服装的宫无殇还穿着那身鲜艳的血衣。
保安将手从上至下一一拍过,原本有些例行其事敷衍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保安的动作一顿,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保安将手伸向宫无殇血衣的内兜,然后掏出一个小小的扳指。
袁仲洋突然站了起来,华夏拍卖行被偷的正是一枚漏玉扳指,难道竟是宫无殇偷的。
陈晨大声道:“我刚才看到了,是古川从包里拿出来放到宫先生身上的。”
他着急把这话说出来,洗清宫无殇的嫌疑,也减轻众人对自己的恶感。
况且说宫无殇偷古玩,就像指责一个亿万富翁去超市偷零食吃一样。
宫无殇的眉头一皱,看向古川,虽然他相信古川绝不会栽赃给他,但是这扳指确实是他刚才给我的,只是理由用得太过牵强,只要自己说出来,他也绝对逃不掉。
袁仲洋拿过那翠玉扳指看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我们丢的那枚。”
这话如平地起雷般,让本已骚动的会场又掀起一阵嗡嗡的讨论声。
陈晨像被雷击中一般,浑身颤了一颤,大步抢到袁仲洋身边,拿过那扳指细看,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不是漏玉扳指吗?怎么不是你们华夏拍卖行丢的那枚?”
陈晨这话说得已经是极为无理,之前他的一连串举动已经让人们对他起了恶感,现在失主自己都确定了不是失物,他还要怀疑。
袁仲洋解释道:“我们拍卖行的漏玉扳指是石包玉,而且玉色绯红,这是翠玉扳指,并无石质外覆,还有缕金线。除了同样是扳指外,根本就是两样东西。”
这话一出,就是陈晨也不好说些什么。
陈千强冷笑道:“陈晨,现在东西都不在我们身上,也不在宫无殇身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晨的半边眉毛快速地扇动,恼羞成怒道:“一定是你们把赃物放到其他人身上了。”
“陈先生,这话就说得太过了,如果在其他人身上发现赃物,是不是都是古川他们放的?”宫无殇终于忍不住质疑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陈晨被群起攻之,他之前的话说得太过难听,早就被其他商行的人鄙夷。
这回有了宫无殇领头,其他人也忍不住,一个个开始指着陈晨的鼻子骂道。
古川拉着陈千雪回到位置上坐着,经过宫无殇的时候,古川又是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宫无殇摸不着头脑。
古川已经和陈千雪走到前排椅子上坐下。
也许是之前的事情让陈千雪的心情波动太大,脚下踉跄,险些要跌倒,古川一手抓住身边的椅子,一手伸出扶住陈千雪。
身边的人都同情地看向陈千雪,一个女人被陈晨这样侮辱,怀疑成小偷被搜身,受到的打击确实很大。
陈晨低下头走回位置上,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就要离去。
这时古川突然说道:“就这样走了?是不是要搜一遍?”
陈晨怒道:“我已经搜过了。”
陈千强在台上补刀:“谁知道你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等走的时候再拿回来。”
陈晨胸臆一闷,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这正是他之前搜查古川他们的逻辑。
袁仲洋疑心大起,对保安使了个眼色。
保安走到陈晨身前,开始搜身。另一个保安则重新打开他的随手行李包。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晨身上,有的人还露出快意的笑容。
这些人都是排名靠后的小商行,之前看到古川他们受陈晨侮辱的场面难免起了同情之心。换作是他们被陈晨冤枉,估计也没有多少能力反击,只能生受了。
不过也没有人相信赃物会在陈晨身上。这只是古川他们的反击而已。
生为第二大拍卖行的董师,陈晨更没有理由去偷这些东西。
搜包的保安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刚才搜查宫无殇血衣时一样。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突然收紧,就像是一件重物坠进中。
保安缓缓地把手拿出,是一个黑色的布袋,有各种不规则的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