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和我分手吗?我是因为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吗?还是说要给我个安稳的未来?你知不知道我要什么?”唐雨被陈千强激怒了,她宁可相信陈千强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才和她分手,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
陈千强眼睛一亮,继而暗淡了下去,他从未想过自己担忧的事竟全是杞人忧天,可是现在知道的太迟了。
他听说过人快死的时候,会像陷入梦乡的人,意识会越来越模糊,沉沉睡去,可是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在疼,一处是刀伤,不过似乎已经停止流血,一处是胸口被唐雨擂过,还有一处是自己的腿。
咦?什么时候腿也受过伤?
陈千强不像个快死的人,还有心情和余力考虑这些问题,陈千强微微抬起头,往下半身看去。
古川一脸鬼祟地跪坐在陈千强的腿上。
“他——他——”陈千强伸出手指指着古川。
“哥,你有话要对古川说吗?”陈千雪没想到陈千强弥留之际居然想和古川说话,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个地步?还是说他想要古川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
古川的心头生出一丝被信任的暖意,凑到陈千强身边,“大哥,我来了。”
“你——压——压——”
“你丫?”古川还以为陈千强要骂人。
“你压着我的腿了!”陈千强提起一口气把话说完,在他身边的唐雨也听见了,狠狠瞪了古川一眼,将他推开。
古川尴尬地站到一边,陈千强腿上去了这个重负,长出一口气,觉得现在就是死了也轻松多了。
突然唐雨弯下身,紧紧抱住陈千强,“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陈千强心里欢喜的要炸开,确定了唐雨的心意,自己原来的一些小心思都烟消云散,本该散去的意识却无比的清明,完全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古川看着二人抱做一团,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分钟,再这样下去,怕是等救护车来了,陈千强都不会“死”,到时候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古川往外挪动着脚步,陈千雪抹着眼泪,看着唐雨和陈千强,心里也渐渐起了疑窦:怎么还没——那个?
又不是在演连续剧,临死那一口气都撑上2、30分钟?
唐雨和陈千强也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陈千强的气息悠长,肌体温热有力,两人抱在一起,到了后来,陈千强自己都可以半支着身子坐了起来。
陈千强疑惑地从唐雨的怀抱中解出,自己翻看了一下肩膀的伤口,只见已经结了浅浅一层的血痂,茫然对唐雨说:“我好像没事!”
这时屋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古川往外走去:“我去看一下救护车。”
“给我站住!”唐雨和陈千雪的冷冽的声音同时响起。
……
经过女友的纤手掐软肉,和未来大嫂的双指揪耳垂的极刑后,古川终于从比谢开狂刀还要恐怖的刑罚中脱身。
陈千强的伤连去医院的必要也没有,救护车上的医生只给他清洗了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就走了。
“大哥——”古川站在货架边上委屈地向陈千强看了一眼,那意思是:你现在都抱得美人归了,也不拉小弟一把。
陈千强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古川,说:“小川刚才死里逃生,一时紧张看错了也很正常,你们不要怪他。”
古川这才想起自己在谢开刀下险死还生,居然没有利用这点,手搭着货架,装出一副虚脱无力的样子,可是手上一痛,像是被香火灼烧般,缩了回来。
“啊!”
“怎么了?”陈千雪问道。
古川缩着手,看了看,手上却没有任何灼烫的痕迹。
再往货架上看去,搭手的地方正是那血龙木手串。
古川仔细地辨认着那灼烫的气息,分明和刚才谢开那血杀十法一样,暴烈,狂虐,不可一世。
“没事,没事。”古川对陈千雪说,顺手收起那血龙木手串,往里院走去:“里面那水缸破了,我去收拾一下。”
来到里院,水缸整整齐齐地被破开两半,躺在地上,还有水残留在破缸内。
想起谢开被水泼中后的异象,古川将那血龙木手串放入水中。
如果谢开的血杀十法对这水起了这么大的反应,那这手串应该也会有什么变化才是。
1、2、3、……
默数了六十下,一分钟过去,可是手串没有任何反应,就是古川刻意输入一点五彩元气也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
古川努力回想刚才和谢开战斗的每一帧画面,那水桥临空架起飞到吞脊兽上——
是那吞脊兽!
古川退开几步,走到院中央,往檐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