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吕布大发神威,接连斩杀五名西凉战将,杀的董卓心神俱震,不得已下达了鸣金收兵的命令!
韩豹手搭城垛,饶有兴致的望着大发神威的吕布,道:“不知此人与小虎相比起来,孰胜孰劣呢?”
“是否”韩豹动了下城与之一较高下的心思!
曹操看出了韩豹的意图,于是出言规劝道:“子通贵为南阳太守,切不可轻易犯险,须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
袁绍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董贼专权跋扈,凶残嗜杀,我等士人皆与之势同水火,子通听我一言,万万不可做出助纣为虐之事!”
韩豹默默地摇了摇头,道:“我弟小虎,有万夫不当之勇!我欲为小虎去试一试吕布的斤两!有何不妥之处?”
曹操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道:“丁建阳为除贼而来,子通贵为李氏次子,身系李氏之望,切不可行任性之举,此举有损家族清誉,子通不可不查!”
韩豹无奈叹息一声,道:“孟德言之有理!”
事关李氏清名,韩豹不得不慎重对待,韩豹对李氏的感情,相比于李杨与李虎来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下城之后,董卓大发雷霆,痛斥众将皆是无能之辈!
众将噤若寒蝉的跪倒一片,一副听凭发落的颓废样子,看的董卓是气不打一处来!
董卓一脸无奈的仰天长叹,道:“我若得吕布,何愁天下不得啊!”
望着长吁短叹的董卓,虎贲中郎将李肃忽然心生一计,于是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主公,我与吕布乃是同乡,深知此人有勇无谋,见利忘义。末将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吕布来降。”
董卓好奇道:“你能说服吕布?”
“是!”
“天助我也!”董卓大喜过望,朗声大笑道:“你将怎样说降于他?”
“听说主公有一匹名马,名曰赤兔,末将说降吕布须仗此马!”李肃说道!
董卓心有不舍,道:“难道没有此马,你便说不动他?”
李肃拱手说道:“主公,吕布乃世之虎将,武将所爱者,一是兵刃,二是坐骑,三为铠甲!此三样乃为将者安身立命之本。今观吕布所乘,不过寻常战马,他能不思良驹骑乘吗?赤兔宝马,于主公来说,不过宠物而已,而于战场厮杀,性命相搏之武将来说,无异于性命一般,那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身上兽面吞头连环铠,皆非寻常之物,所缺者唯胯下坐骑耳!如得赤兔之马,则如虎添翼。主公若想收降吕布,末将以为,非赤兔马不足以动其心,也不足以示主公之诚意,不知主公可舍得此马?”
董卓并未答话,而是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李肃再接再厉道:“如有此马,再加以珠宝先动其心,某再劝说,陈说厉害,料那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
董卓望向李儒,李儒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主公欲取天下,何惜一马?”
“老夫舍马!”
虎贲中郎将李肃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出城前往吕布军中,与之相见!
初见赤兔马,吕布对其爱不释手,道:“多谢肃兄赐我如此良驹,我真不知该何以为报啊!”
“宝剑归于壮士,宝马当属英雄!贤弟世之虎将,赤兔马中龙驹,此马非贤弟莫属啊!”
“时光荏苒,不知肃兄现在何处?”
“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李肃一脸傲娇的说道!
吕布微微一怔,羡慕道:“仁兄高就啊!”
“贤弟得意否?”李肃问道!
吕布神色黯然,默默地喝了一盏酒,道:“现在丁刺史帐前听用!”
李肃微微一笑,道:“肃与贤弟少得相见,却与令尊大人常常会面呢!”
吕布面色一沉,冷声道:“兄醉了!”
李肃一脸不明所以的望向吕布!
“先父已去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
“非也!”李肃一脸笑意的摇摇头,道:“我说的是丁刺史!”
吕布一脸尴尬的讪笑两声,道:“兄取笑了!”
李肃见吕布面露不悦,深知时机已到,于是再接再厉道:“贤弟,不是为兄多言,以弟之才,为何要屈尊于丁刺史之下呢?”
吕布长叹一声,道:“也是出于无奈啊!”二人原本在帐外说话,然而说到这里时,吕布却将李肃给迎进了帐内!
吕布虽然有勇无谋,但他却一点都不傻,说到这里,他已猜出了李肃的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人家还送给自己一匹宝马呢!
入帐之后,李肃直奔主题,道:“贤弟有擎天架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若取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为何要说出于无奈呀!
贤弟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吗?
当今天下豪杰之士,英雄人物多矣,贤弟追随丁建阳,如何建功立业呢?”
吕布瞥了李肃一眼,轻叹一声,道:“难逢明主啊!”
“愚兄此番正是为贤弟前程而来!”
吕布心下大喜,道:“兄观当今天下,谁堪称世之英雄?兄但说无妨!”
“无妨?”
“但说无妨!”
“好!”李肃凑近吕布,直视他的双眼,道:“某纵览天下,遍观群臣,以为皆不如”
“谁?”
“董卓!”
吕布大惊失色!
李肃朗声大笑,道:“贤弟,像你这样的英雄,闻董卓之名都为之变色,董卓真英雄也!”
“兄真会说笑,怎会以此贼为英雄!董卓专横跋扈,心怀篡逆之心,满朝文武,谁人不知?”
不等吕布说完,李肃便出言打断道:“贤弟,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也!”
吕布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李肃继续说道:“天子懦弱,不足以威慑群臣,满朝文武,谁人心中不知?而陈留王精明强干,聪明好学,强天子百倍,满朝文武,又有哪个心中不晓?人人心中皆明,而人人口中皆不说,这是为何?无非是怕背负不忠不孝之名,怕担乱国篡逆之罪,天子懦弱则好欺,天子精明则难奉,满朝文武明里是做忠臣,暗里则是为己,有谁真正为国家社稷着想呢?
董公则不然,他敢讲他人不敢讲的话,敢言他人不愿言之语,敢负不忠不孝之名,敢担篡逆废主之罪,董公之心何其光明?董公之行何其磊落?”
吕布默默地点点头,缓缓开口道:“此话虽闻所未闻,但似乎并无道理,然而妄行废立,终是篡逆之道!”
“贤弟!”李肃再次出言打断了吕布的话,他已牢牢掌控了谈话的主动权,吕布也只有被其牵着鼻子走的份儿,“自古以来,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今陈留王与天子同是先帝之子,扶陈留王承继大统,又怎谈得上是篡逆呢?此其一!
其二,听说先帝在位时,就喜欢陈留王,有意让他承继大位,是何后,何进强行立嗣,以致铸成大错,董公此时废天子而立陈留王,正是遵先帝之初衷,还陈留王之帝位,何来篡逆之说?”
吕布终于被李肃说动,他上前拉住李肃的手,激动道:“仁兄一席话,令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呀!”
“贤弟,万不可犹豫不决,坐失良机呀!如我之不才,在董公手下尚为虎贲中郎将,以贤弟之大勇大才,若依董公,必将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贵不可言哪!”
“我欲从之,只恨无有门路!”吕布摊摊手,故作姿态道!
李肃微微一笑,自腰间解下一只包裹,递给吕布,道:“董公久慕贤弟大名,有意结交贤弟,这是董公特命我奉送于你的!那赤兔宝马原是董公宠爱的坐骑,也是董公特意赠与你的!”
望着包裹中的珍奇珠宝,吕布说道:“董公待某竟如此恩重!”
“贤弟大名,董公神驰已久啊!”李肃说道!
“董公如此厚爱于我,只恨我吕布寸功未立,无有进见之礼啊!”
李肃忽然灵光一闪,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厉色,附耳对吕布说道:“贤弟,功只在你翻手之间哪!”
“哦?”
“董公最想除掉的是谁?”李肃说道:“你该知道!只怕你不肯而已呀!”
吕布闻言,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此乃欲望之火,权利使其疯狂,将道义完全抛在了脑后!
吕布于当夜二更时分,割丁原首级。献于董卓。
丁原死后,董卓尽收丁原之兵,风头一时无两!
同日,董卓召集群臣,召开廷议。
有吕布从旁护卫,群臣呐呐不敢言,唯有袁绍与韩豹愤而起身,与董卓持剑对峙!
董卓对二人家事多有忌惮,放二人离开!
二人走后,董卓力排众议,废少帝而立陈留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