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了攥掌心,终是没拉住他的手,我怕我拉住了就不想再松开,只能尴尬一笑。
“不用了,秋的速度不是他们能追上的。”吻了吻我:“我尽快回来。”
望着一团团气萦绕在七哥身边,稍稍纵身做下跳之势,蓦然叫住他:“七哥。”七哥转身,我才慢吞吞道:“能不能为了我,小心些。”
七哥盯着我的视线看了良久,最后摇头笑了笑,他真是糊涂了,心道纵然九玄追不上秋的速度,他也不该把瑶一个人扔在这。
七哥身上的气渐渐散了,反而一步步朝我走来,徒然俯身把我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带着心疼的口气道:“不去也罢。只是傻丫头,明知道自己现在是我们的诱饵,为什么不抱怨两句呢?”
我知道此时此刻,一个会天演的人能发挥的作用有多大,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心中隐隐传来的不甘和克制,他恨九玄!甚至恨到了极点!
若无其事道:“为什么抱怨,你去做的事,何尝就不是我所希望的?”
七哥抵着我的额头:“好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再说这种小打小闹,让戡普的手下去解决吧。”魔界对九玄的狠,远远不是杀了以宗或是屠尽这些人就能消除的。
“都听你的。”我紧靠着七哥胸膛道。
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便开始胡思乱想,七哥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大护法?魔界祭祀?
他为什么会跟戡普有着同样的仇恨?当时九玄设计杀害了戡普父亲,戡普的恨情有可原,可七哥呢?他说过他跟戡普不是兄弟,更不是他的手下,还有他为什么会一直呆在人间呢?我到底该不该触碰这颗气泡?
从前不问,不代表我不想知道,而是我不敢知道,出于自私、怕知道了会又顾忌,更怕知道了七哥便会离开我,而且七哥也答应过我,以后会告诉我一切。
如今不问,是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更相信他这个人。在我还不确定他心底里那件事有多重要之时,我仍打算不轻易触碰。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七哥便不再让秋绕路而行,而是直上云霄,沿着瀛洲的方向直奔即可。
而七哥捧着自己的后脑勺,懒散的躺在秋背上,瞧着他这副闲情,任谁会想到,他居然在步步盘算着以宗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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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图中的金点不断受侵,船舱内一时间更是吵翻了天。
“大祭祀,以宏师兄的那艘仙船怎么会遇袭?你别告诉我,这事不在你的推演范围?”两鬓白老者质问道。
大祭司支支吾吾半晌,还是身穿青衫的男子指着地位图、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师兄快看,不光是以宏师兄的仙船被袭,沁阳、以宥、以守等几位师兄地的仙船都有被侵袭的迹象,看来除了我们这艘仙船外,怕是其他人都遭到魔界的偷袭了!”
“关键是魔界的人是从何而知我们的去向?”
一番争吵中,以宗依旧是一言不发,此时他们的仙船已经驶出一百多里,为的就是围堵瑶,现在师弟的船只遇袭,支援怕是都来不及!
争吵良久,话锋一转,白袍老者开口道:“好啊,我竟低估了这个瑶。先是把我们思儒迷得团团转不说,现在又勾搭上了魔界。”
稍稍年轻的中年人道:“哼,我看她就是个妖女。”
以宗一声怒喝:“够了!尽说些个没用的,我叫你们来是商量对策的!通知下去,先回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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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车驾在雾气之上,隐约传出嬉笑声。
只敢跪于车外的魔将,恭敬道:“禀魔尊,魔尊旗开得胜,妖扇护法已经在西北角擒获了第一艘仙船,询问魔尊该如何处置?”
摇着银杯中的鲜红酒酿,戡普满不在乎道:“让她看着办。”
酥麻的声音从一张狐皮被子下传出,随即探出个娇俏美人儿的小脑袋:“扇姐姐好厉害,魔尊等下定要好好奖励她。来,嫣儿代姐妹们敬我们伟大的魔尊一杯。”
半跪在绒毯之上的女子,酥胸半露,白嫩的玉手捧着银杯道:“魔尊喝了嫣儿妹妹的酒,月兮的酒魔尊理应也要喝。”
见戡普再没有其他吩咐,魔将识趣的退了下去。转身对身后的魔卒道:“告诉妖扇护法,魔尊把那一船人交由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