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碰了降雪的大忌,本该被反噬得更严重,甚至变成废人!然而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命中注定,这场本该消亡的内力却阴差阳错的被保留了下来,我完完全全诠释了‘因祸得福’四个大字!
挣扎一夜。更是受尽了极致的折磨,若不是七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甚至想过就这样爆体而亡!地面被我抓出深深的沟壑,我看见我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向外翻卷,甚至脱落、血肉模糊。可我根本感觉不到那是痛,七哥心疼的把我两只手都攥在手里,那双眼神仿佛比我还要痛。
我只记得我发疯的时候,残忍的打了他!
他傻得可怜,任由我打他,任由我拔出星恨。我头疼欲裂,隐约记得那一剑,刺不到我便会刺向他,我完全不清楚那一剑我是怎样挥的。只看见星恨是从他心坎中拔出来的,竟又回到我手上!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理智。无动于衷的看着,或许在想‘面前这个男人是不是不想活了?成全他就是!’
星恨那样凌厉,一剑下去便是穿胸。现在我根本想都不敢想,若不是一阵噬心的疼痛让我弃掉了手中星恨,只怕七哥会死在我手中。
所有的蚀骨剜肉都比不上那股反噬在我经脉内的一丝丝窜动来的要疼。就在我濒临崩溃、几近魂飞之际,我仿佛从混沌中、吸收了降雪内近大半的力量。
我似乎想起来了师姐的样子,在九玄时他们为我引灵,一向懒散却爱喝我酿的酒的蓝水,他那个时候还是师尊。一切的记忆都随着一声声剧咳而终止,睁开双眼,身边就是面无血色的七哥,他倒在血泊里、那样单薄,那样茕茕孑立...
我用从降雪中吸取来的力量为他治疗,再没有反噬,也没有让七哥留下半分伤痕...
次日。
七哥在房间中负手而立,闻听推门声,转过身来。
七哥的伤纵然让降雪给治好了,可我仍担心他的伤势反复,一天三顿的给他端补药,喝的他味觉都麻木了。我讪讪一笑:“喝药了。”
“你得喂我。”七哥跑到榻上,懒懒的一躺。
喂药都是坐在榻上的,哪有像他这样平躺在榻上的?也不怕撒一脸!“你坐起来,你这个姿势我够不到。”
“不行,我接受不了。”七哥像小孩子一样,不讲理的拒绝道。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那我试试吧。”七哥在男子的身高中一直不俗,不过那是‘从前’的事了。自昨日开始,我修为大涨,身周之气不御自来,但此时的我还控制不好这股力量,所以这脚也跟着再不能沾地了。
我足下离地两尺之多,从前七哥就是坐在榻上,都要比我高出一块,现在站前来反倒都没我高了。也难怪把他气成这样。
我哈腰撅腚的端着药,一勺一勺的送进他嘴里。
由于这样的动作难度太大,我几乎是每一勺都撒出好几滴药来。他倒聪明,知道偏头躲开,不让药滴在脸上,可身上的衣服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总感觉七哥在打量些什么。浅白瓷的药碗十分透亮,药汁见底,我正打算拿去刷干净,就被七哥扔放在一遍,果不其然,他下一步就是拽着我的手腕朝自己一拉。
手劲儿如此之大!哪像个伤后该虚弱的人?
奈何我现在是身周之气不御自来,所以我几乎是浮在他身上,与他想要的‘贴在他身上’效果完全不一样。七哥郁闷的想要吐血,突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可惜我们中间还是夹着一团团、一层层看不见的气,根本无法触碰对方。
七哥皱了皱眉,他似乎是想吻我一下,却怎么都碰触不到我。七哥似决心、似诉苦,又似很坚定的道:“不行,我吻不到我的小,心中别样难受。”
我用眼神端详他‘你能碰到我再说吧’。惋惜一叹:“唉。这声气是替你叹的。”说完,我取笑地打量着七哥。
七哥眯了眯眼:“我今天亲定你了!”音未落,一股劲气强行侵入,逆向化解我身周之气。我们中间夹杂之气变得越来越薄,最后一道压遍我全身的力下来,七哥终于覆在了我身上。
“不容易啊...”唔。七哥将我还未说完话的嘴巴瞬间堵上,轻咬了一下,起先用他灵活的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形,嘴唇酥麻难忍,他见我不受控制的一颤,坏笑勾勒,渐渐撬开了我的牙关。不过一息之间,七哥蓦然失去了耐心,溜滑的舌头侵略了几番后,开始在我口中乱钻,钻的很深很深...
吻忽然停止,七哥一脸坏笑的从我身上翻下来,佯装抱怨道:“可累死我了。”这次他都无心摸索,达到目的足以。
我身周之气又尽数御来,七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只吻到了一半?
七哥侧身撑着腮,试探道:“意犹未尽?”
我才不会承认,把问题还给他:“你说的是你自己还是我?”
七哥笑得愈发坏了,与我对视:“当然是我们。”我喜欢七哥此刻涓滴不掩饰的表情,和丝毫不忌讳的话。依旧笑骂:“不正经!”
“我何时正经过。”他承认的十分坦然,颇有些厚颜不要脸的精神。
可这样的日子光景不长,短暂到今天中午便结束了。
午时,秋如期做了一大桌子佳肴。七哥捉来的飞禽走兽她一个都没放过,连天上飞的都让她给炒了。我严重批评她要顾念同族情分,不过闻着着实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