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谦蹙眉:“先去正殿吧。”
当我们赶到大殿时,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大殿,七哥站在大殿中央,而殿中的多处地砖凹陷,似是被刚刚那场狂搅所致。十分异常的是砖石的深凹处夹杂着许多死去的鱼精,这些鱼精多半都是侍女装扮,而有的已经化成了原型。
我大惊:“七哥!这是怎么回事?”
七哥揉了揉额角,有些自责道:“这些人都死于脊骨断裂或头骨震碎,是巨大撞击所致。小,我们可能让人算计了。”
我有些慌,询问道:“七哥的意思是这些鱼精,完全可以说成是死于刚刚那场狂搅?这不可能,天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敖景会蠢到用这种方式嫁祸我们?”
七哥顾虑道:“我最担心的是这事不是敖景所为,因为秋就在这座府里。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等我推算出秋的位置再多叫些人来。”
出了这样的事,几乎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承受范围,我强迫自己镇静道:“算了七哥,先找到秋再说吧。刚刚你们作法时已经有不少人看见了,现在走了更说不清。我觉得七哥还是应该去四十里外的阵眼,天演一番要紧。”
许文谦点点头:“师妹说的是,左右也是走不掉的。秋公子先去推算秋的位置,我们再这里配合秋公子。”
七哥有些不放心,若带我走,留许文谦一人在这,一来说不过去,二来也无法联络。若三个人一起走,秋确确实实还在这座府邸,万一我们走后秋有危险怎么办。
最后七哥只能无奈道:“见机行事。你们别再分开了,若有什么突变彼此也好联系。”七哥顿了顿:“小麻烦许兄代为照顾了。”
“当然,她也是我师妹。”
七哥走后,许文谦若有所思道:“我们也再找找秋吧,我们若能在秋公子到达阵眼前找到她,也好提前回去。此事由师父出面解决,会比我们亲自向龙王解释来得容易的多。”
我一听师兄提及师叔二字,就有些发憷。难为我还有心情玩笑了:“此次回去肯定又免不了一顿责罚,师兄认识我后受的罚要比之前所有受的罚加起来还要多吧?”我们一边找寻秋一边聊着天。
许师兄笑了笑,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说:“同样比之前的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
我似懂非懂,取笑道:“师兄这是把受罚当做乐趣了?”
“或许吧...”我是把陪你受罚当做一种乐趣。
我见没话说了,便换了个话题:“你说敖景那个小妾去哪了?我们跟着她差不了多久就进来了,她不可能死了吧。”
许文谦分析道:“她恐怕早就跑了。这些人全是刚刚死的,与我们催动法术的时间刚好吻合,排除她死的可能,那她便是引我们来这的人。”
我倒不怎么担心:“黑锅岂是这么容易背的?我们杀他们的动机可以说是为了秋,关键是我们总不至于蠢到一个活口都不留吧?那样岂不是更找不到秋了。”
许文谦微微一笑,回答道:“师妹说的是。”
我跟许师兄又闲话了几句,府邸上方密布的金色链条先放出一阵异光,片刻,竟完全消失了。阵法这就破了?七哥这速度简直堪比流星追月啊...
我拿着海藻默念道:‘阵法破了?’
‘嗯。等我探出秋的位置。’四十里外的七哥回答道。
过了良久,感觉手中的海藻微微振动,七哥的声音淡淡传来:“去后院的冰湖。”
我跟许文谦赶紧跑到冰湖处,那里已经多处裂痕,不像之前的坍塌所致,反倒像打斗过的痕迹。我道:‘七哥。秋在哪?’
海藻那边传来七哥的声音,略带些烦躁:‘湖底有个阵,试着解解看,应该在第三层,我已经在赶回去的路上了。’
“许师兄,你可会解阵?秋在这湖底。”
“勉强会一些,我试试吧。”
许文谦对着冰面,似是在找什么,过了良久,我等得有些着急,便冲湖底喊道:“秋,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们来救你了!”
许文谦依旧在勘探这些裂痕,随口道:“师妹,稍稍安静些。有阵法罩着,她听不见...等等!”许师兄往前走了两步又蹲下:“师妹,你再喊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