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显然没我乐观道:“不知道。希望是绝大部分吧,总之地狱兽不会全守在无瘠坡等你去杀。”
我毫不掩饰失望道:“你就不能说它们全死了,就算是安慰我也行啊。”
“它们全死了。”
“……”现在说有什么用!
七哥的伤口果然不流血了,难道他用天演术算出自己不会死?
“七哥,我发现我可以一点一点使用治疗术治你身上的伤势。”
“怎么讲。”
“其实刚刚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仔细一想,我上次使用攻击的法术是立刻就被反噬的,而我用治疗术时的反噬来的要慢些,而且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多次施法虽然都被你打断却可以少量治愈你的伤,所以我觉得我可以一点一点施法,每次都趁反噬之前收手…”
“不行!我现在没大碍了。”
“试一试吧。”
我用苦苦哀求的眼神望了七哥数次,终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瓦解了七哥坚定的意志,为此我感到深深的自豪。
“如果有任何一点反应就立刻收手知道吗?”七哥惴惴的道。
“明白。”
每次只用一点点法术治疗,果然不受反噬,就再我第一百零三次施法时,他身上的伤竟然出奇般的愈合了,累的我满头大汗,但在我的坚持不懈下,终于在二百二十二次施法的过程中,治好了七哥的内伤,我终于累的全身酸软,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大病初愈,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我气喘吁吁的倒在满身泥泞的地上,无瘠坡到处都是黄土,一下雨必定和成泥,我也不在乎,早在刚刚泥石流的时候我全身上下就被泥包裹,七哥也是,我们两个现在无比狼狈,发誓找个水坑也得洗洗。
这样的水坑并不难找,大约被七哥抱着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一个潭积水,刚好能没入半个身子,我毫不犹豫从七哥怀里挣脱,奔着水坑一跃而下,心想再脏的水还能有我脏?
身上的泥被洗掉的感觉真好,七哥识趣的走开了,我开始脱衣服,没有换洗衣服就只能穿湿的。而且更惨的是,七哥连嫌弃我洗澡水的资格都没有,他也满身是泥,比我还毫不犹豫。
就这样我们穿着潮湿的衣服躺一块巨大石头上,等着阴风阵阵帮我们吹干。
其实我很纳闷,这里什么都没有,野兽是怎么生存的?七哥却告诉我,这里的野兽每吃掉一个人能支撑一年的体力,如果没有人他们就吃同类。
我更好奇了,便问道:“这里除了我们没看见任何人,可是野兽却有成百上千,有谁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七哥饶有兴趣的回答道:“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来这?”
“你不是推算出来这里修炼会有大成吗?”上次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七哥摇摇头。“实物都是相反的,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这里地处极北,又极其危险,一般人是不会为了历练而放弃生命的。但只要一点就能吸引无数人来!”七哥说到这不说了,眼神高深莫测,我心里痒痒的不得了,望着七哥的眼睛满是求说下去的渴望。他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了两个字:“神器。”
“可我从没有听说过枯魂岭谷有神器。”我翻过的书籍不下千本,从没见枯魂岭谷有神器的记载。
七哥含笑,缓缓道:“传闻大荒时期曾铸造出的两把神剑,一把叫镇邪,一把叫赤练,一正一邪,威力无比,镇邪中有浩然正气,被心有邪念的人使用反而必遭反噬,而赤练却是集六界至邪之物炼化而成,可惜早在两千年前就被人抢走,下落无从而知,而镇邪却被封印在无瘠之地。”
我瞪大了眼睛,这些事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么说这些人都是为镇邪而来?那死在这的岂不都是正义之士了?”
七哥笑的实在无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朗声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天真。为什么就不能是邪魔歪道,越是邪物越怕克制,没了弱点岂不更肆无忌惮。”
我一想也是。“七哥都把我说糊涂了,那你也是为镇邪而来?”
七哥懒洋洋的一躺,漫不经心道:“我可不敢保证身无邪念。”
“那七哥来这干什么?”
“虚。别出声。”<